陸如萱被陸易煙一路拽著走,兩人走的是一條偏僻的衚衕,婢女緊緊跟在兩人後面。
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陸如萱一把甩開了陸易煙的手,陸易煙腳步不穩,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你剛剛為什麼攔著我,要不是你多事攔著我,那個破店早就被我砸個稀巴爛了!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陸如萱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罪,衝著陸易煙一頓劈頭蓋面地怒罵,好像只有怎麼做能讓她好受點。
陸如萱的姿態過於瘋狂,讓婢女瑟縮著不自覺後退了幾步。只有陸易煙面不改色地聽著陸如萱宣洩自己的火氣。陸易煙的心裡何嘗好受,若是可以,她也想掉頭就走。只是她時刻明白自己的身份,她和對面這個歇斯底里的人終究不同。
陸如萱喊得累了,聲音漸漸弱了下來,扭曲的面孔也漸漸恢復平靜。陸如萱蹲下來,聲音變得哽咽,埋著頭抽泣起來。
陸易煙不帶一絲溫度地看著這一切,片刻之後,也蹲下來,輕輕拍著陸如萱的肩膀,小聲哄著陸如萱。
聞人琴手裡挑著東西,覺得布莊沒有什麼稀罕物,便向雲夫人告別,坐上自己的馬車,準備回客棧去。
聞人琴心情頗好,在車廂裡一邊繡著手帕,一邊輕哼著小曲兒。聞人琴的婢女也坐在車廂裡,給聞人琴穿好一針後,笑道:“王妃今日心情不錯。”
聞人琴應了一聲,“是挺好的。”
“可是因為收拾了兩個小丫頭片子。”婢女和聞人琴閒聊道,“奴婢卻覺得這麼兩個小丫頭根本不值得王妃親自動手。”
“哦,是嗎?”聞人琴手裡的活計未停,心裡卻變得不是滋味。思緒翻滾,讓她不由得想起了成親那日的光景。
當初她為了嫁給濮陽宇銘,和聞人舒鬧翻,和聞人家斷了關係,加上她只是濮陽宇銘的側妃,所以她的婚禮遠沒有她期待的那麼美好。沒有十里紅妝,沒有昭告天下,甚至連三日的流水宴會都沒有。只有八抬轎子抬進了門,匆匆拜堂之後就了事了。她不是沒有質問過濮陽宇銘,但是她愛的男人給的回答卻是,為了不與聞人家有衝突,所以只能辦得小型一點,先委屈她了。她雖然也覺得委屈,但是已經能嫁給濮陽宇銘,在她心裡只能把委屈這種情緒儘量壓低。
聞人琴知道陸如萱是濮陽宇銘的愛戀者,卻不知道陸如萱是如何得知濮陽宇銘成親的訊息的婚禮辦得小型,告知的人很少,陸家不在範圍),一路鬧到了王府裡,還闖進了她的院子,揚言要看看她這個蠱惑人心的狐狸精。
濮陽宇銘及時把陸如萱攔在了房間門外,已經是月上梢頭的時候,陸如萱還待在她的婚房外,聞人琴覺得好奇,就悄悄開啟了房門的縫隙偷看。只見陸如萱站在濮陽宇銘面前哭得梨花帶雨,一邊抽泣一邊說話:“宇銘哥哥,你說好的等我長大就娶我的,你一點也不守信用,你怎麼可以成親!”
濮陽宇銘拿起聞人琴送他的那塊手帕,為陸如萱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低聲哄道:“那不是以前的玩笑嗎?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
陸如萱聽到這裡,淚水更加氾濫:“怎麼可能忘,如萱最喜歡宇銘哥哥了,如萱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好了好了,別哭了,那也要等你長大以後再說呀。”
陸如萱眼光瞟到了聞人琴得模樣,倒在到濮陽宇銘的懷裡,“這可是你說的哦。”
“嗯。”濮陽宇銘站在原地,任由陸如萱抱著他。
陸如萱對著聞人琴吐了個舌頭,又哭哭啼啼地和濮陽宇銘說著話。聞人琴卻是沒有勇氣再看下去,她握緊手裡的拳頭,卻拿陸如萱毫無辦法,她一個剛剛失去家族庇佑的人,只能依靠濮陽宇銘才能活下去……
“啊——”刺痛從手指傳入腦子,聞人琴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一個不小心扎破了手指頭。
婢女十分緊張,詢問聞人琴道:“王妃怎麼樣,有事嗎?”
聞人琴搖搖頭,這點痛算什麼,更大的痛苦她都承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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