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的傷比我想象中的嚴重,但也非不可治癒,只是要費點功夫。我先開幾幅藥給陸小姐調理身子,等到拍賣會結束時,我會替陸小姐全面治療。到時候需要剜掉一些死肉,這個過程有點痛苦,希望陸小姐要有點心裡準備。”聞人舒如是交代道。
陸如萱心中一喜,“真的可以治好嗎?只要能治好,讓本小姐收多大的痛苦我都樂意!”
“沒有多痛苦,到時候會用麻沸散。只是後期調理需要些藥材,我要準備一下。”聞人舒幫陸如萱包紮好,將之前的藥瓶遞給她,“這幾日,先上這瓶藥,之前的就不要用了。”
“好。”陸如萱接過藥瓶,穿上外衫。兩人朝大廳走出。
兩人出現在大廳,陸三家主忙來詢問,“小舒姑娘,怎麼樣,如萱的傷疤能治好嗎?”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具體的我都交代給陸小姐了。”聞人舒回答道。
陸三家主用眼神詢問陸如萱,後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既然如此,那就不叨擾了,墨公子,小舒姑娘,告辭。”陸三家主抱拳向濮陽蓮和聞人舒。
“陸三家主慢走,稍後我會讓人送藥方給陸三家主。”聞人舒也想陸三家主微攏拳。
濮陽蓮想陸三家主頷頷首,做一個請的手勢。
陸三家主把陸易煙往肩上一抗,帶著陸如萱出了門。
待所有人都走後,聞人舒坐到了濮陽蓮身邊,好奇問道,“怎麼不見逐風和尋然?”
“他們在宅子裡,有事情處理。”濮陽蓮為她解惑。
聞人舒低頭喝著茶,面色有些凝重。這下輪到濮陽蓮好奇了,“這麼了,難道那陸家小姐的手臂不好治療?”
“嗯。”聞人舒點點頭,眼神裡是少有的認真,“陸家小姐的手臂不是普通的燙傷。”
“這是自然,不然陸家怎會遍尋名醫,都沒有辦法。”濮陽蓮放下在把玩的茶杯,一副談正事的模樣。
“陸家小姐的傷口,確實是被燙傷的,但是陸家小姐身中奇散,那種毒能使外傷傷口不結痂,血液發出惡臭!”
“小姐,你說的是奇散?”一直當背景的小青被聞人舒炸醒。
“奇散,什麼是奇散?”逐月發揮好奇寶寶的特質。
看到聞人舒點點頭,小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聲音哆嗦道,“怎麼……怎麼可能!”
濮陽蓮看到小青的模樣,眉頭緊鎖,舒兒的丫鬟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在大事上也沒有出過什麼錯,如今這幅表情……“舒兒,到底是什麼事?”
聞人舒扶著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小青顧不得尊卑,“奇毒是古方里留下的劇毒之一,,中毒者但凡身上有傷口,傷口不結痂是第一階段,第二階段為流血不止,且血液有惡臭,第三階段,第三階段為傷口潰爛,腐蝕周圍面板,進而腐蝕完全身的面板,中毒者面板被腐蝕,卻不會死,會留下骨架和肉體。”
逐月聽得後背發涼,連濮陽蓮也聽得頭皮發麻。
“等到面板被腐蝕完之後,中毒著體弱,隨便一點小傷小痛就能要了他的命。”聞人舒像個沒事人一樣,補了一句。
濮陽蓮沒有想到這毒如此霸道,不說面板被腐蝕完之後發生的事,就是全身被剝下一層皮這一點也沒有人能受得了。
濮陽蓮有個疑問,“舒兒,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一般來說,古書裡的東西都不可能記錄完整。
聞人舒沉默,連一向話多的小青也閉上嘴。奇怪的氛圍圍繞在兩人之間。
濮陽蓮眯著眼睛看著聞人舒,心裡有點異樣。逐月感受著濮陽蓮散發出來的冷氣,大氣不敢喘一口。
小青低著頭,紅了眼,死死憋著不讓自己抽泣。聞人舒低著頭,隱隱有些悲傷。
良久之後,小青撲通一聲跪在聞人舒面前,哽咽道,“小姐,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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