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著牆角,葉孤雲和梅菲斯相對傾談。
葉孤雲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他指的出發,無疑便是梅菲斯之前提到過的那個“接下來的打算”:突襲望加農,搗毀「影匕」的老巢,一舉剪滅這個邪惡的神秘組織,以為肯特報仇。
梅菲斯聳了聳肩,語帶無奈地說:“本來是準備再過幾天便啟程出發的,但是......”她以眼神示意周圍,擁擠的嘈雜的根本就是一個避難所的劇院,當然,她示意的更是造成這一切的那場暴亂,“出了這事,便只能再耽擱幾天了,我總要確保肯娜安然無事才能放心出發......”
葉孤雲抿了抿嘴,輕笑一聲,問道:“你不是說洛山達教會才是此行的主力麼?呵,那我可真是好奇了!為什麼他們願意為了遷就你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遲行程,這不像是主力的作風啊~!”
“薩菲厄斯!你別總是把別人往壞處想!”梅菲斯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這麼說吧,洛山達總是個善神,追隨他、侍奉他、代表他的洛山達教會也一直是個有口皆碑的良善教會,他們對待教眾和教眾遺屬的方式確實算得上是有情有義,總是盡力關注盡力照顧,就如肯娜,他們也一直把肯娜的狀況看在眼裡,清楚知道她現在需要照顧,所以才......”
梅菲斯不說了,因為她看到葉孤雲扯著嘴角不置可否的模樣。
“好吧,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相信這個......”粉發女郎大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道,“你就當他們確實少不了我好了......事實上,我也真的很厲害啊~!——只是沒你厲害而已!”
葉孤雲頓時失笑,點點頭,說道:“是的,你很厲害~!反正,別忘了還有我們會一直持著你!”
梅菲斯燦爛一笑:“謝謝。”
葉孤雲又說:“唔,肯娜這邊,你儘管放心好了,我會密切盯著,出不了問題。”
梅菲斯挑了挑眉:“那麼,你這邊呢?雖然我沒能親眼見證,但我聽說那天可是鬧得非常歡騰!情況如何?問題嚴重嗎?有沒有困難?需要幫助嗎?”
葉孤雲摸了摸鼻子,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謝了,問題不大,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
梅菲斯緊盯男人的臉,仔細觀察了兩眼,才說道:“是嗎?那就好。”
葉孤雲攤了攤手:“反正就是那樣了,翻不了天。對了,出發之前你到我家一趟吧!送你幾個不錯的防身小玩意——哦對了,你該知道我家在哪吧?”
梅菲斯咯咯一笑:“風流多情、溫柔浪漫、午夜女士的情人、全城男人的公敵的首席顧問薩菲厄斯的家?我又怎會不知道在哪裡?”
葉孤雲無言以對,唯有苦笑。
......
另一邊。
“弗蘭克殿下,你真的好厲害哦!”黛比雙手捧臉眼泛星星滿臉崇拜地看向弗蘭克,她在忠實地履行著自己身為小臥底的職責,“那天晚上,多虧有你,才能守住劇院的大門,沒有讓那群兇人衝進來,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呢!其實我們都應該衷心地向你道謝一句!你說是不是啊?肯娜?”
唔,不說是個神助攻吧,但至少是個合格乃至優秀的助攻。然而某些人就是沒有吃餅的本事,活像某紅魔隊的死胖子,喂到嘴邊了也沒法吃下去。
沒等肯娜有所表示,弗蘭克自己倒先急急地撇清,他紅著臉,擺著手,支吾著,一幅臊得慌的模樣,似乎黛比的讚美和感謝竟讓他無法承受:“不不!我沒那麼厲害啦~!真的,沒那麼厲害...能夠守住劇院,最大的功勞應該是薩菲厄斯的!對,絕對是他!喔,還有,提亞戈,”他竟一把扯過老對頭,笑著介紹,“提亞戈他也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
這表現......只能說,小哥,穩,螺旋穩——你他喵的為啥總能穩定保持在渣渣的水平呢......
弗蘭克的撇清無疑是幫肯娜解了圍,非如此,她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黛比的這番說合。沒法否定黛比的言語,因為那些都是真的,哪怕它有所誇大。
作為親歷者,當晚她就在劇院之內,外頭的動靜如此之大,哪能不知道那裡發生著什麼?
肯娜基本是親眼目睹了大半個全程,也沒有什麼只看到被敲暈昏迷的弗蘭克而沒有看到奮勇作戰的弗蘭克的狗血橋段,她知道弗蘭克一直在為守護這座劇院而拼盡全力,也知道弗蘭克拼盡全力守護這座劇院是為了什麼。她能看到這份心意,她能領會這份心意,只是......始終無法為之感動。
此外,她更知道黛比和梅菲斯的連番幫襯究竟是為了什麼,是心存好意,是為了撮合她和弗蘭克,她們認為自己和弗蘭克是佳偶良配天生一對,理應走到一起,但她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勸服自己接受。
也許弗蘭克真是個好男人,而不是自己深深憎厭的那種膚淺、庸俗又醜陋的貴族,但......沒用!她發現自己是真的真的無法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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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近乎絕緣的相互感受!
完全沒法來電!
那麼,大可以想象,當閨蜜和嫂子總是孜孜不倦地為你和一個你永遠無法愛上的男人制造機會時,那心情,那場面,多無奈、多困窘、多尷尬啊?幸好這個男人足夠......體貼豬頭),會主動幫她搭好下臺的梯子。
“幸會!提亞戈先生!”順著弗蘭克的介紹,肯娜展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向旁邊那個胖胖的、一看就知道不是貴族便是豪富的華服青年打招呼。
提亞戈一呆,微紅著臉,訕笑一聲,磕磕碰碰地回答道:“幸、幸會!肯、肯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