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器官,黑熊明顯要勝出許多,他正挺著那根嚇人的兇器,在床上兇猛地衝擊著一個大白屁股,掀起了層層觀之目眩的肉浪。屁股的主人,一隻撩人的金絲貓,兀自高亢地哼唧著,聲調迷離,亂而無律,也分不清是愉悅還是哀婉,但看樣子是撐不了太久的了。她的旁邊,躺著另外兩隻撩人的金絲貓,不著片縷,汗漬滿身,正戲謔地看著她們的夥伴。看她們慵懶滿足渾身無力的神態,顯然不久前已曾經受過相同的待遇。
整個畫面是如此的生動和富有衝擊力,以至於稍稍清醒的弗蘭克頓時又覺得自己的眩暈變得更加深重了,於是,他又放了個降溫戲法,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葉孤雲默然無語,信步走入房間正中,扶正一張倒下的凳子,掛著招牌式地冷峻而譏誚的笑,淡定地坐下。
房間中人雖然狂亂,但不至於迷失到連有人闖入也未能察覺。
“你們是誰!”
暴喝聲起,來自於原本正努力推著屁股的黑熊。這腌臢貨倒也盡責,脫身前還特別賣力的聳動幾下,好讓身前的金絲貓登上雲端,倒是免了個半途而終不上不下的難熬境地。
帶著一身汁水,晃著猶正殺氣騰騰的大黑槍,黑熊就這樣兇悍地壓迫過來。
那邊的白熊反應也不慢,但他沒有起身,只是將圍在身邊的女郎分開,坐直身體,瞪著一雙陰冷的眸子,注視著兩個竟敢打擾他們兄弟雅興的混蛋。
嗡~!
錚鳴聲起。
一道無形劍氣擦著黑熊的糙臉飛掠而過,霎時,一道整齊的血痕出現在他的右邊臉頰之上。既吃驚又吃痛的黑熊本能地伸手阻擋,但什麼都沒能阻擋得到,唯有觸碰到傷口時帶出的幾絲血跡,讓他感受得最為真切。憤怒、疑惑、惶恐、顧忌,於是,他停下了腳步。
“如果你再敢靠近,下一次將被切掉的,就是你的那串玩意兒!”葉孤雲伸出的劍指稍稍挪動了位置,指向了黑熊的胯下,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可不是麼?沒有哪個正常男人能夠容忍另一同性赤身裸體“鬥志昂揚”地朝自己撲來的!
黑熊倒是足夠警醒,或者說他向來都足夠警醒保身之道嘛),聞言不但放棄了繼續前進的念頭,還噌噌地往後倒退兩步。
“很好!聰明之舉!聰明人通常都能活得足夠長久,”葉孤雲豎起拇指煞是認真地表示讚許,然而他說話時隱含譏誚的語調沒法讓人高興起來,“接下來,套上你的褲子——呵!還敢耀武揚威吶?有根大傢伙了不起麼?信不信我立刻讓它變成一段小木樁?”
但看到散落在房間地面上亂作一團有些甚至已破碎不堪的各種衣物,心知短時間內決計是難以釐清,葉孤雲遂放棄了先前的打算。
“罷了!也不必非得褲子,隨便拿塊布把身體遮蓋一下吧!”葉孤雲大搖其頭,“好歹也是文明人,就該講點文明人的廉恥,你說對吧?”
葉孤雲問的是猶自坐在大沙發上的白熊,後者的臉色陰沉得彷彿暴雨前的烏雲。
白熊當然沒有回答,他凝視著葉孤雲,銳利的目光恍若刀子,厚唇一張,卻是反問:“你知不知道我有無數個機會能把你幹掉?”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聲音偏細偏柔,即便語調中極力夾帶著恨意怒意,也無法表現出足夠的震懾力,說實在的,與他暴熊般的巨大體型極不相稱。
面對白熊的反問,葉孤雲只是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淡笑,一如既往的譏誚:“我只知道,你絕對會為試圖抽出藏在背後的武器的舉動而後悔。”
葉孤雲的話頓時讓白熊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眼神變得更加兇頑,似乎隨時便將暴起,不過他沒有在意,也不作理會,轉過頭,溫聲對懵懂與恐慌之中的六名女郎說:“姑娘們,非常遺憾,你們正在執行的這項工作恐怕得提前終止了。但我必須說,你們做得很好,會得到應得的酬金的,完全不必擔憂。現在,就請你們安靜有秩序地離開這個房間,我和你們的兩位客人有些事情要談。當然,如果你們肯在離開前給予我身後的這位帥哥一個火辣熱情的吻,相信他是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這貨毫不猶豫地坑了弗蘭克一把,直讓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的後者馬上又將臉漲成了豬肝色。他連連後退,口稱不要。當六名女郎真的晃著白花花的嬌軀笑意盈盈地向他走來之時——嗷嗚~頂不住了!弗蘭克登時腦袋當機,你只看到他無辜擺著的兩隻不知道該往哪放的手,喔,還有兩道鮮豔的鼻血,然後就被一擁而上的女郎們淹沒了。
葉孤雲心下暗笑,不過他當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笑著在黑白二熊身上來回掃視,一副智珠在握莫測高深的風範。
“好吧!該聊正事了!但在此之前我先想知道,你們倆,誰是德克庫?誰是麥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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