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將徐貴娣說得飄飄然如身處雲端。
雖然費錦儀是在誇周奕景,但徐貴娣聽了,比誇自己還高興。剛才費錦儀猛拍她的馬屁,她都沒有這麼高興。
“我老公當然好了。他不僅長得帥,人還特別溫柔體貼……”徐貴娣興高采烈地介面說。
剛才費錦儀老問周奕景的事情,她還有意見。可這會兒她卻化身炫夫狂魔,叭叭叭地講著周奕景的事。
費錦儀當然不會阻止她,她一邊連連點頭,一邊飛快地敲擊著鍵盤。
說了大半天,費錦儀總算聽夠了周奕景的事情,開始將走偏了的採訪拉回來:“聽說你最近入圍了花苗獎。”
徐貴娣笑了起來,說:“你訊息挺靈的嘛。”
費錦儀一揚下巴,頗有些得意地說:“當然了,你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麼的。入圍了這個獎,你有什麼感想?”
“只是入圍,又不是得了這個獎,我能有什麼感想?”
“沒錯,等你得……”
“別別別,別說了。”徐貴娣擺著手,截斷了她的話。
她的腦門上不由冒了汗,為什麼他們都喜歡說這句話呢?
她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說:“入圍的小說叫《血債》,跟我以前寫的型別完全不同。這你應該知道吧?”
費錦儀點了點頭。
徐貴娣接著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寫這麼一部小說嗎?”
“不是為了尋求突破嗎?”
“不是。”徐貴娣笑了笑,說,“我這個人比較懶的,一向是腦子裡有什麼故事,我就寫什麼故事。而且我通常只會寫我拿手的型別,從來沒有考慮過突破什麼的。”
費錦儀轉了轉眼珠,說:“那,是為了證明自己?”
徐貴娣又搖了搖頭,說:“我壓根不會理會那些質疑的聲音,從來沒有想過要證明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寫這種型別的小說。”
她頓了頓,突然一笑,說:“不對,可能我真是為了證明自己。”
費錦儀跺著腳,催促著她:“到底是為什麼?”
徐貴娣嫣然一笑,將她與張淑打賭的事情說了。
費錦儀嘖嘖稱奇:“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這麼一部作品,居然是因為打賭誕生的。誰要是說打賭不好,我就可以把這個例子摔到他臉上了。”
她想了一下,笑著說:“你讓我想起了《科學怪人》。”
徐貴娣也笑了起來,說:“確實有點像。”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不過,說起來,我第一部小說的誕生,才叫離奇呢。”
她說了為什麼寫第一部小說之後,費錦儀已經聽得呆了。
呆了半晌,她一拍手掌,說:“離奇,真是太離奇了。你媽真是你的貴人,如果沒有她,你就不會走上文學這條道路。”
“很可能也會走,但不會走得這麼早。”
“沒錯,沒錯。”費錦儀想了一下,眼裡又流露出羨慕之情,“不過,你第一次寫小說,能寫得這麼順暢,說明你真的很有天賦。真是太羨慕你了。”
“有什麼可羨慕的,說不定你的天份比我還高呢。”
費錦儀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她凝注著徐貴娣,滿懷期待地說:“那個,其實我自己也寫了幾篇小說,從來沒有給人看過。你有空的話,可以看一看,給點意見嗎?”
“好啊。”徐貴娣一口答應,“你直接發我郵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