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小悠轉身走了,只留下權教授和徐貴娣二人。
徐貴娣忐忑不安,她突然意識到,權教授不僅是她老師,還是一個成年男子。
她從來沒有單獨去過一個成年男子的家裡。
她單獨一人去權教授家,合適嗎?
權教授會不會……打住,權教授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做這種違法的事。
但是,她還是覺得很彆扭。如果找個藉口,不去他家了,她又擔心權教授多想。
徐貴娣緊握著袖口,一路糾結著。
權教授的態度卻很輕鬆平常,似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終於,兩人到了門口。權教授開啟門,說:“進來吧。”
徐貴娣一進門,心情瞬間放鬆下來。
剛才的不安、糾結,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似乎從未存在過一般。
兩人一如往常地交談著,沒有任何異樣。
從那以後,徐貴娣有時會撇開小悠,單獨約權教授吃飯。
比賽結束後,小悠與權教授的關係疏遠了一點兒,徐貴娣卻與權教授越來越親密。
兩人在一起時,徐貴娣內心總是雀躍不已,因為她獨佔了權教授。
但歡樂的時光,總是格外短暫。很快,學校就發寒假了。
徐貴娣卻覺得特別沒勁。她寧願不要放假,這樣,她就一直可以見到權教授了。
然而,見不到徐貴娣,對權教授來說,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放假,他就開開心心地旅遊去了。
年關一天天臨近,徐貴娣無精打彩地置辦著年貨。
一天,徐貴娣做著梅花扣肉,張淑照例在寫小說。
張淑再一次卡文,她捂著腦袋,呻吟起來。
徐貴娣不覺好笑,一邊切著豬肉,一邊故意問:“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張淑推了推眼框,說,“上次你爸好像問過我,問你去不去他那裡過年。”
徐富和張淑離婚後,仍然住在老家。大伯、叔叔等親戚,跟他住在同一個小區,過年的確比較熱鬧。
但是,徐貴娣和張淑,每次都留在家裡過年,從來不走親戚。
張淑是因為心裡只有寫作,對其他事情都不關心。
而徐貴娣是因為對徐富寒了心。
她暗暗發過誓,絕對不向他要一分錢,絕對不再見他。
恨烏及屋,她與那一干親戚,甚至與她弟弟徐騰飛,也斷了聯絡。
“你去嗎?”徐貴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