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曾經的夢想,心裡隱隱發痛。
徐貴娣剛上高中,徐貴娣的弟弟徐騰飛剛上初中時,張淑偶爾投給一家雜誌的文章被登了出來,這次的成功,讓張淑的“文學夢”重新復甦了。
她立馬辭了工作,鐵了心要當作家,整天在書桌前讀讀寫寫,連家務活也不做了。家裡本來就不富裕,怎能容許張淑這樣的瞎折騰呢?
丈夫徐富立馬跟她吵了起來,罵她是中了邪,還叫了張淑的父母來勸說她。但是張淑真跟著了魔似的,誰勸都不管用,怎麼罵也不頂事。最終,徐富使出了殺手鐧——離婚。
沒想到這正合了張淑的意,沒了家庭瑣事纏身,她正好可以專心寫作呢。這一來,徐富又不願意了,到最後,成了張淑要離,徐富不願意離。
兩人開始了長時間的爭吵。那段時間,徐貴娣每天一回到家,就能聽到兩人爭吵的聲音。後來,徐富見張淑離婚的心意已決,就開始跟她爭財產,爭孩子的撫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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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徐貴娣放學回家,一進門,就聽到父親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騰飛是徐家的後代,我要帶走。貴娣就歸你了,我不要。我原本就沒打算要她,要不是你當初懷上了她,死活要生下來,我當時也不會跟你結婚。”
張淑的回應聲傳來,但是嘟嘟嚷嚷的,聽不清楚。
當時徐貴娣已經被他們無休止的爭吵,搞得情感麻木了。
徐富的話,雖然狠狠地敲擊在徐貴娣的心上,卻因為徐貴娣的心裡原本就塞滿了太多的憂愁、鬱悶、傷感與痛苦。
所以,就像敲擊在裝滿了東西的鼓上,只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徐貴娣只覺得心沉甸甸的,似乎又塞進了什麼東西,連帶著呼吸都有些窒息了。
徐貴娣又想起了這件事,她的心裡登時又出現了悶悶的感覺,她突然很想打破張淑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是不是覺得我只能寫不入流的校園青春小說?”徐貴娣輕輕地問。張淑過了一會兒,似乎才反應過來徐貴娣是在跟她說話。
她回過頭來,瞥了她一眼,說:“至今為止,你有寫過其他型別的小說嗎?其實你也不用煩惱,這些小說畢竟養活了你,對你來說,這就足夠了。反正你也沒什麼文學追求。”
徐貴娣說:“我是沒什麼文學追求,但是像你說的那種小說,我未必不能寫。”張淑說:“你不要覺得這很容易。雖然你寫高中生戀愛的故事寫得好,但是寫現實主義的作品,你未必有我寫得好。”
“真的嗎,要不要打個賭?”徐貴娣說。
張淑說:“打什麼賭?”
徐貴娣說:“我們都以這個事件為原型,寫一篇小說,誰寫得好,誰就贏了。輸了的人要心甘情願地承認自己的文學功力不如對方,不能再說什麼對方只能寫某一個型別。”
張淑說:“好啊。但這回你不能寫戀愛,要單純寫這個案件,透過這個案件,反應現實。”
徐貴娣說:“好,不過最好限定一個期限,我們都要在這個期限內寫完。”張淑說:“好,什麼期限?”徐貴娣說:“這個由你來定吧。”
張淑沉吟半晌,說:“‘慢工才能出細活’,好的作品在面世之前,都要經過反覆的修改,就定1年吧。”
徐貴娣說:“好,1年之後,我們拿出各自的作品來,到時再看看誰寫的好。”
張淑說:“不過,這個小說我已經寫了幾章了,會不會對你來說不公平?”徐貴娣毫不在意地說:“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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