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槿詫異。
因為經過這一會兒和方丈大師的相處後,她發現了大師的一個特點。說什麼都是半拉,從來不點透點明。似是這樣直截了當的連東西送給誰都特意說明,還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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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大師道了聲佛號,“有人為你們二人擔憂,牽掛不已。這墜子你們往後帶著,應當能安了他的心。”
元槿有些瞭然,想必藺君泓短箋上所說內容與她和孩子有關係。
她也不再追問,工整行了個禮,這便和大師道了別。
感念大師和藺君泓的一片心意,元槿將這兩個墜子好生擱了起來,放在懷中親自收好。
她滿懷欣喜的往回行去,還沒到院子,便看到有小宮女在不遠處四處張望。看到她後,小宮女欣喜不已,迎了過來,而後將藺君瀾在等她的事情說了。
元槿心下有了準備。待到進院子瞧見藺君瀾時,已經能夠心平氣和的相待。
兩人本就不對付。每次見面,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
元槿沒打算請藺君瀾進屋。她可還記得這位不是個脾氣好的,若是火氣上來,少不得屋裡要碎了什麼物什。倒不如在院子裡的好。就算藺君瀾去砸、去摔,這些石桌子石椅子也不怕。
“你來了。”沒了長公主的封號,元槿對著藺君瀾真的不知道怎麼稱呼為好,就這樣淡淡的說了一句。
藺君瀾和元槿也沒什麼話好說,就將手釧擱在桌上,往前推了推,而後低聲說道::“對不住。上一次。”
雖然是乾巴巴的一句,不過元槿終究是聽明白了。
她甚是愕然。
藺君瀾竟然為了上次宴席上下藥的事情而道歉?
元槿有些不敢置信,奇道:“你……在和我說?”
看到她那不相信的模樣,藺君瀾冷哼一聲,揚著下巴道:“不和你說那會是和誰說?”
第一次開口,是最艱難的。幾句話下來,她到底是放鬆了許多,別開臉去,較為順暢的說道:“那次我做的不妥。是我對不住你。”
元槿這便笑了。
藺君瀾半晌沒聽到她說話,只當她是還介意那事兒,不由得眼神發沉,暗暗譏諷地扯了下唇角。
她本也不是真心實意來道歉。不過是看徐太后把元槿誇得跟朵花似的,所以想試一試這丫頭到底是個什麼性子的。
如今沒聽到元槿的回答,藺君瀾就抬起了頭準備多說點什麼駁她一駁。
哪知道一抬眼就看到眼前之人的笑容。
雖然很淡,很淺,但很真誠。
這對在宮中長大、看慣了勾心鬥角的藺君瀾來說,心裡還是有點觸動的。畢竟她剛才暗自腹誹了許久,沒料到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藺君瀾心裡有些不自在,轉身就要走。
元槿開口叫住了她。
藺君瀾停住步子,不耐煩的道:“又是怎麼了?”
元槿被她這語氣給氣笑了,“我不過看你嘴唇發乾,所以想請你喝杯茶而已。”
藺君瀾和元槿一直不對付,到了元槿這邊的院子後,又是一副愛答不理趾高氣昂的模樣。元槿這邊的人到底是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見藺君瀾對皇后不敬,自然也懶得搭理她。坐了這許久,竟是連杯茶都沒給她。
現在已經到了暑天。元槿瞧著她口唇發乾,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緣由。若是平常,她也是懶得管藺君瀾的。不過如今藺君瀾主動送東西給她,當先低了頭認錯,她就也顧及對方了一下。
藺君瀾再看了元槿一眼,硬邦邦說了句“不必”,這便轉身而去。
她既是想要離開,元槿就也沒有多去理會,並不挽留。
畢竟藺君瀾只是輕飄飄說了句道歉的話,也不知她心裡究竟是不是真的那麼想的。
單嬤嬤剛要將石桌上的手釧收起來,徐太后帶著單嬤嬤來了元槿這裡。
還沒開口說起來意,徐太后一眼看到了那手釧,不禁問道:“這東西怎麼在你這裡?”
這話問的有些奇怪。元槿就細問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