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無子的後果,也是她刻意所為。
旁邊的竊竊私語聲瞬間大了不少。
沈氏怒火中燒,低吼道:“沈千蘭,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沈千蘭淡淡的笑了下,“我只是想告訴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那些手段,旁人或許不知曉,可我卻清楚的很。”
這時候有位太太在旁邊遲疑著問道:“當年這位……”她忘了靈犀姓什麼了,頓了頓,“……這位姨娘,落下的胎裡,可有男孩?”
這話可就問的十分尖銳了。畢竟在場的人們都知道,定北王沒有兒子。
沈氏聽聞後,臉色漆黑如墨,不答話。
沈千蘭莞爾,說道:“不止一個。”
落了不止一個男胎。
這句話仿若驚雷落到了人群裡,轟的一下炸開了鍋。
沈老太太自然也聽到了周圍的議論聲。
她臉色一整,呵斥道:“都別說了。還嫌不夠丟人?!”
沈千蘭並未理會她這一句。
沈千蘭朝沈氏看了眼,轉向靈犀,說道:“你若有苦衷,只管與我說。旁的我不敢保證,關鍵時候護你一護,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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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裡的意思可就多了許多。
她是定北王妃的親姐姐,為何反倒要去護著定北王身邊的一個姨娘?
相熟人家裡年長些的女眷都隱約知道,當年和定北王議親的,是這位沈千蘭,而非現在的定北王妃。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換了人不說,多年來沈千蘭也未再嫁。
眾人將這事兒前後捋了捋,再看沈氏身後,眼神又是與先前不一樣了。
沈氏之前就是怕沈千蘭亂說話,所以才非要來這眾人聚集之處看看。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沈家和沈千蘭都默然不語,偏偏今日,當真是公然發難。
在這一瞬,她忽地想了起來,沈國公府的人之前去過徐太后那裡。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腦海裡一閃而過,便被她忽略了。
畢竟徐太后沒有任何理由去幫助靈犀。
面對著所有人的目光,沈氏終究是沒法繼續坐下去。
她朝著靈犀冷哼一聲,說道:“我們走!”語畢,當先推開座椅,先行離了座。
靈犀看看陸老太太,看看沈千蘭,忽地雙膝一彎,跪倒在地,聲音哀慼的說道:“王妃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不要責罰奴婢!”
她語調十分倉皇淒涼,甚是無助,任誰聽了,都忍不住心裡生出憐惜和同情。
所有人,包括沈老太太和沈千蘭,看了她一眼後就都望向了沈氏。
沈氏氣狠了,怒吼道:“我這些天見都未見過你,何來的責罰?莫要血口噴人!”
靈犀身子劇烈抖動著,不再說話。
這時候鶯歌旁邊的那個小宮女低低開了口:“王姨娘的身上有許多的傷。太醫說,都是陳年舊傷了。怕是難以痊癒。”
“確有此事?”鶯歌的聲音比剛才說話的銀香聲音大了許多,脆生生的一說,周遭人都能聽見,“王姨娘身上果真有許多的舊傷?”
在她鼓勵的眼神下,銀香的膽子也大了點,點點頭道:“是有很多。”
鶯歌嘆道:“王爺心慈,斷然不會隨意處罰王姨娘的。”
銀香也知道藺時謙是出了名的為人十分公正,順勢點了點頭。
沈氏被太太們尖銳的目光刺得渾身難受。
公然說明不是藺時謙做的,不就是在暗指是她做的了?
身為王爺的妾侍,除了王爺和王妃外,定北王妃上上下下哪個敢去為難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