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在。
不過是個小廝罷了,放到哪個府裡頭,都不會太過在意。
更何況是個短工而已。是生是死,和多年前的主家更是全然沒了聯絡。
沈氏冷哼,再不多言。
其實她是隨口這樣一說罷了。
剛才看到藺君泓和藺時謙相處時候的那般親密的模樣,心裡頭愈發覺得怪異,這才用話語誆陸老太太。
原本她還很介意那天的人是誰。
但對方既然只是個短工的話,又是個身份低下的人,如今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
沈氏暗暗冷哼。
這世上不乏玩弄孌.童之輩。她沒料到藺時謙看似謙謙君子,竟是望著藺君泓時有著那般“含情脈脈”的眼神。
須知那樣溫柔寵溺的目光,他望著她的時候都沒有,偏生對著那少年郎……
沈氏不由得抓緊了身旁衣裳,五指用力,將那布料握出深深的褶皺來。
怪道藺時謙在成親之初敢對著她許下承諾。莫不是他本就……
如果自己的枕邊人不只是有異心,而且,異心的物件還是男子的話,那可真正是噁心到了她。
沈氏的心裡越想越複雜,重重拍了下椅子扶手,猛地站起身來。
“夠了。”她對陸老太太冷冷說道:“我今日無甚事情了。你且自己先回去吧。”
陸老太太趕忙行禮退了出去。
邁出殿門後,陸老太太悄悄拿出帕子來。攤開手掌一看,手心裡滿是緊張出的汗漬。趕忙用帕子拭乾淨了,這才擺出平靜無波的樣子,緩步離開。
沈氏讓丫鬟在窗邊看著。
待到陸老太太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就遣了人去尋靈犀過來。
丫鬟在旁有些緊張的低聲詢問:“王妃,聽說徐太后下了死令,靈犀不痊癒不準下床。為何王妃還……”
沈氏想到那一天的那個不知名的小廝就莫名的心煩。
讓她更心煩的,還有藺時謙望著藺君泓時,眼中那滿滿的疼愛之情。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以往王爺見了這個侄子,雖然投緣,卻也不至於親暱到了這個地步。
今次她來了後才慢慢發現,王爺不知何時起,居然猛地對陛下這般寵愛起來。
細細想來,當年在京城的時候,王爺也是住在宮外,即便和皇上有事情相商,也是日日往宮裡趕去,甚少留宿宮中。
可是這一回他卻直接住進了宮裡……
沈氏平日裡最恨的便是奪夫之人。
任那人是誰,她都沒法忍。
但藺君泓的身份著實不一般。沈氏即便心裡有氣,也不敢將他怎麼樣。故而這個時候想到了靈犀。
一想到靈犀或許是某人親近藺時謙的幌子,而後靈犀又借了這個謊言趁機住進定北王府裡,奪去了她夫君的一部分寵愛,沈氏就恨得心口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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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叫來。”沈氏輕哼道:“她既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伺候王爺,就也能想了法子不讓徐太后知道,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我這裡來聽我的命令。”
丫鬟聽了心裡直髮抖。
要知道陸府不過是個大學士府罷了,避開耳目尚且容易。如今這裡是在宮中,想要避開人,哪裡那麼容易?
可是沈氏的脾氣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