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瑜確實被鄒元欽的風度和學識所折服。初初見到,便很驚歎。
不過,她真正開始“看中”這個少年,卻是在聽聞他是端王妃的雙胞胎哥哥、鄒大將軍的嫡生子之後。
沈淑瑜在家中嬌寵著長大,也是個極有氣性的。
她見河陽郡王妃根本不曾真心幫她,就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親親切切的挽了郡王妃的胳膊,笑說著朝外行去。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郡王妃看她神色如常,暗鬆了口氣,也就將這個話題揭過去了。
元槿到了外頭的時候,看看□□正好,腳下一轉,去了旁邊的八角涼亭。
客人們陸續到來。自有宮人引路,往暖閣行去。
有和元槿相熟的,會多問一句娘娘的去處。
宮人們自是一一答了。
眾人聽聞元槿是在八角涼亭,又看元槿是獨自一人,大都不敢過去打擾。只和她相熟的幾個,相攜著往這邊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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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槿看到賀重珊和葛雨薇後,笑著邀了她們同坐。
葛雨薇落落大方,反倒是賀重珊,平日裡那麼大方的一個,如今倒是臉紅紅的,難得有些扭捏起來。
元槿看著好笑,明知道她是因了什麼緣故,卻還是問道:“賀姐姐這是怎麼了?瞧著倒是臉上的胭脂塗得厚了些。”
她這句“胭脂塗得厚了”,讓旁邊的葛雨薇忍不住笑出了聲。
葛雨薇看著賀重珊,輕嗤道:“瘋婆子,如今你也知道害臊了?當初說我和穆效的時候,你可是勇猛的很。怎的如今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再提那些個大道理了?”
賀重珊本也不是扭捏的性子。
之前不過是看到元槿後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故而不禁臉紅紅。現在聽了葛雨薇的話後,她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當即一下子挨在葛雨薇旁邊坐下了。
賀重珊斜睨著葛雨薇,哼笑道:“瘸子,莫要以為旁人不知,你那個蠻子就要去上戰場了。但看你怎麼擔心他吧。有你哭鼻子的時候。”
葛雨薇和她對仗多年了,怎會怕這一丁半點兒的火星子?
葛雨薇輕輕一笑,說道:“是是。我家的是個只會打仗的蠻人,比不得你家那個,書讀得好,又性子和善。當真是羨煞旁人。”
賀重珊再怎麼慣常裡鎮定,也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聽了葛雨薇這話,想要反駁,噎了半天后,終究是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了。
葛雨薇倒是罷了。親事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而且,兩家人都在想了法子加快婚事的進度。
可她不同。
高家人同意了,賀家正和對方依著禮數慢慢議著。葛雨薇一個“你家那個”讓她不禁羞紅了臉,訥訥不得言。
賀重珊平日裡都是極其高冷的樣子,雖和友人們在一起不端著了,好歹會放開了說笑,但她本就容顏清麗,自帶著一股子高冷的氣質。
現在看到這樣個冰山美人兒羞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元槿和葛雨薇都覺得好笑。相視一眼,齊齊笑出了聲。
許林雅邁入亭中的時候,首先聽到的便是歡快笑聲。
許林雅微笑著說道:“怎麼了這是?有好事兒的話,說來我聽聽。”
“有好事。而且是大好事。”元槿笑著拿起了一個果子,隨手一拋。
果子在空中劃下了一個弧度,落到了許林雅手中。
許林雅輕輕咬了一口,就這麼邊走邊嚼著坐到了女孩兒們旁邊。
葛雨薇就將剛才賀重珊的百般表現添油加醋的說了。
元槿不時的在旁邊插上幾句話。
賀重珊有心想要辯解。可是,那兩個人根本不給她機會。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話都說盡了,根本一個字兒也加不進去。
許林雅驚訝的睜大了眼眸,奇道:“重珊居然這麼不禁誇?”
賀重珊一下子沒轉過彎兒來,順勢接道:“什麼不禁誇?”
“你看,她們都在誇他,說他好,那還不成麼?莫不是你想著我們都要說他幾句缺點才好?既是如此,你待我想上一想……”
許林雅說的一本正經,張口就來了句:“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