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時謙就也沒有太過推拒。謝過了藺君泓後,就暫且住了下來。
畢竟,這麼大個宮裡,如今就沒幾個主子在。如今最不缺的,就是住的地方了。
昨日裡定北王妃到了後,藺時謙並未讓她住在宮裡,而是讓人將她送去了藺君泓前些日子賜下來的冀都的定北王府。
沈氏昨日裡去了王府。可是今兒一早,她就又進了宮。
原因很簡單。
昨日她肯過去,是因為她以為藺時謙不過是在宮裡住個一晚上罷了。
今兒又過來,是因為她知道了,定北王壓根就不在王府住,最近一直是住在宮裡的。
沈氏本就不是寬亮的心性,凡是鑽了牛角尖後,就會越想越心裡不舒坦。
一思及宮裡頭有那麼多漂亮的宮女,她就再也按捺不住了。當即就讓人往宮裡遞了訊息,說要進宮來。
因為事關定北王府,這訊息就直接送到了藺君泓和藺時謙的跟前。
藺時謙從昨日裡沈氏的那一番作態後,後有些惱了。聽聞沈氏今日甚至追來了宮中,他覺得厭煩,未曾理會。
藺君泓沒見藺時謙表態,也不好多說什麼,便讓宮人先把沈氏帶進來再說。
原本宮人帶著沈氏不是走這一條路的。
只是沈氏先是讓宮人帶著她去了一趟藺時謙住著的那個宮殿,而後她又往那邊給皇太后和徐太后都請了安,這才兜兜轉轉的行到了這個時辰、走到了這個地方。
說實話,元槿和沈氏對對方都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
元槿是因為之前看到了沈氏的所作所為,所以對她有了很直觀的看法,故而這般。
而沈氏,則是因著對河陽郡王妃另有看法,又聽河陽郡王妃與皇后娘娘關係不錯,這便對元槿的印象打了折扣。
其實元槿一直覺得,河陽郡王妃為人不錯。最起碼,說話直爽,不遮遮掩掩的。
可是,正因為她的這一分不遮遮掩掩,反倒是讓沈氏不喜。
沈氏是沈國公府嫡出的女兒。
在她看來,身為大家女子,行事說話的時候,需得對得起這貴女的名頭才好。旁的不說,這低調和矜持便是第一位的,等閒不能拋棄了去。
偏偏河陽郡王妃並非如此。
認真說來,河陽郡王妃和沈氏兩人年歲相差的不算多,可是卻差了一個輩分。
沈氏到底是嬌養長大的,在家裡橫行霸道慣了。看到比自己小一些低一輩份的河陽郡王妃的時候,難免就會忍不住“指點一二”。
一次兩次就罷了。每每都如此,兩人就生出了嫌隙。
沈氏知道,但凡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在河陽郡王妃看來,都是帶著股子驕矜的。
而河陽郡王妃也明白,自己身為旁支的女兒,無論做的如何再好,看到了沈氏的眼中,那都是等不得檯面的小家子氣。
長此以往,兩人的關係雖然明面上看好似沒什麼,實際上很有些暗流湧動的意味。
也因著這個關係,沈氏對元槿就也沒了什麼太好的看法。畢竟“人以群分”這個道理她還是知曉的。
元槿和沈氏都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既是不喜歡對方,就也沒了繼續互相敷衍下去的必要。
因此,這般的行禮問安後,兩人都不準備多說什麼,頷首示意後各往各的方向行去。
不過,走了幾步後,元槿便發覺了不對勁。
她慢慢轉回身去,望向沈氏身後跟著的那個纖瘦身影。
秋實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疑惑地喚了她一聲:“娘娘?”
元槿盯著看了會兒,壓低聲音問秋實,“你看看,那靈犀走路的姿勢,看上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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