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忙和陸老太太低語了幾聲,這便道了別。
陸老太太左右看看,見四周沒有旁人,就也急急離去。
待到兩個人的腳步聲離去了很久,孟嬤嬤這才回過神來。
她想要開口說話,一張嘴,才發現嗓子乾澀的厲害。
嚥了咽口水潤溼了下喉嚨,孟嬤嬤訥訥的轉過頭去,問元槿道:“娘娘,這事兒……這是怎麼回事兒?”
元槿自然也不曉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聞那靈犀和陸老太太的一番對話,元槿明白,許是當年有什麼事情是牽扯到了定北王的。只不過,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聽聞那兩個人的意思,或許那事和陸家有關係。也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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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元槿輕嘆一聲,說道:“實情如何,到底是與我們無關的。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去理會。旁人的事情,我們又何必多管?”
孟嬤嬤忙點了點頭。
其實,孟嬤嬤也是不是愛多管旁人家事情的。只不過,她不是好事之人,根本不屑於做聽壁腳這樣的舉動。方才也是不想驚動了那邊說話的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姑且等一等。
哪知道這一等,居然聽到了個不知是什麼的秘事來。
仔細思量一下,無論是陸家的事情也好,定北王府的事情也好,與她們又有何干系?
倒不如將那無關之事拋諸腦後,只關注自己主子這邊的事情就好。
想通了這一點後,孟嬤嬤就不再糾結這些。轉而和元槿繼續的快速從小道往前走,向那辦宴之處行去。
往那邊走著的時候,元槿無意間提起一句,那靈犀應當就是今天站在定北王妃身後的人。
當時定北王妃來之時,孟嬤嬤剛好伺候著鄒寧揚去洗漱換衣了,故而沒有仔細看。
不過,到了宴席之處的時候,孟嬤嬤見到了定北王妃,再看到了王妃身後立著的秀麗女子後,卻是低低的“咦”了一聲。
彼時元槿和孟嬤嬤正往殿內行去。周圍到處都是人,不方便說話。故而元槿心下疑惑,也沒有問出口。
待到旁人都行過禮後,元槿落了座,旁邊沒了閒雜人等,她這才藉著孟嬤嬤給她倒水之時的機會低低問道:“剛才怎麼回事?嬤嬤發現了什麼異狀不成?”
“我瞧著那個靈犀,有點兒眼熟。”孟嬤嬤輕聲說道:“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
元槿知道孟嬤嬤做事頗為謹慎,極少說些莫須有的事情來。她說眼熟,那就是有七八分的可能是之前真的見到過了。
故而元槿笑道:“嬤嬤別急。慢慢想,許是什麼時候就記起來了呢。”
孟嬤嬤這個時候已經上完了茶,點點頭應了一聲,轉身往旁邊行去。
往那邊走著的功夫,她不動聲色的往賓客席裡瞅了一眼,恰好就望見了端坐著的陸老太太。
腦海裡忽地閃過一個畫面,孟嬤嬤的記憶驟然被翻開。
她心下有了主意,趕忙又從旁邊端了一碟用白玉盤子裝著的豌豆糕,走到元槿的跟前。看似是在給娘娘上點心,實則是低聲的說道:“婢子若是沒記錯的話,那靈犀,原是陸老太太身邊的貼身丫鬟。極其得信任的。”
當年孟嬤嬤是元槿母親高氏的貼身侍女。高氏和京中貴婦相交的時候,孟嬤嬤跟在高氏的身邊,見過不少的人。
也正是因了這個緣故,她當年見到過身為陸老太太貼身婢女的靈犀。
“婢子之所以記得她,是因為有一次太太有一次去陸家做客的時候,那靈犀不小心弄溼了太太的衣裳。靈犀心下愧疚,就和婢子一起陪著太太往後頭換了一身衣裳。”
孟嬤嬤既是說的這樣詳細,那麼,這靈犀的身份就如她所言,八.九不離十了。
元槿頷首應了一聲。
孟嬤嬤便緩步退到了一旁,立在旁邊隨時候命。
元槿面色如常,心下卻是更添了幾分疑惑。
如果說靈犀是陸老太太極其信任的貼身婢女,那麼為什麼陸老太太對她心懷愧疚?
元槿這般思量著,隨意的將白玉碟子推到一旁,又抿了口茶。
茶香溢滿唇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