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又勸:“你這何苦……”
“什麼苦不苦的?哦,王爺和王妃把咱們帶出來了,拼命把咱們護下來了。咱們就這麼昧著良心‘報答’王妃的?如果王爺不作保,讓咱們都離開。如果王妃一路上不理咱們,不救咱們,那還指不定得死多少人呢!”
齊太太一番話說話,連口氣兒都不帶緩的。說完之後憋得臉通紅,喘著粗氣。
對面幾人裡那個面板白皙手指潤滑的女子期期艾艾說道:“這我太太,我知道王妃救了你。可你也不能就因為她救了你,就不分青紅皂白。一碼事歸一碼事……”
“一碼事歸一碼事?”齊太太冷哼道:“哦,敢情你不是王爺和王妃救的?反正我們京城裡過來的,這命都是端王府的。難不成你不是京里人?可我瞧著你也不是平安鎮的人吶。來來,跟我說說,你們到底哪兒的,居然忘恩負義到這個地步!”
她不停歇地指責完,那女子臉色白了又黑,甚是精彩。
女子旁邊的兩個老太太想要幫她爭幾句,被女子看了眼後,止了動作,沒有開口。
在中間不住勸著的漢子剛才插不進去話,這時候可算是找到機會了。
潘老大朝著對面那幾個人重重啐了口,喊道:“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的人,王爺王妃就不該管你們。留你們在京城裡,地動直接捲走了,一了百了,多幹淨!”
漢子用身體擋在齊太太和那些人中間,對旁邊的人說道:“王爺王妃為了大家做了多少事情,我是看的清清楚楚。人連命都押那兒了來讓大家離開,難不成還會為了那點微薄的小利弄些差的東西來砌灶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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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旁邊人群裡響起了個聲音,“有人說王妃為了貪圖好處將東西換成差的,我也覺得不可能。端王府哪還差那點兒銀子啊!”
說到這一句,所有人都笑了。
端王爺可是先帝最寵愛的小兒子。
又打了那麼多年勝仗,官拜一品。
就算把砌灶臺的所有東西全都斂了去,換成銀子,怕還不夠端王爺家吃頓飯的呢。
面板白皙的女子泫然欲泣地說道:“怪道有些人這樣肆無忌憚。原來救人一次,那命就是她的了。再來要去就是理所應當了。”
潘老大當初是怕當街鬧起來不好看,所以在中間勸著架。
聽這女子一說,他也來了氣。
他可不像是齊太太那樣只會文質彬彬地對罵。他直接擼了袖子就準備上去揍人。
“老.子這麼多年了就沒打過女人。如今倒是要嚐嚐這個滋味!”
可他一個拳頭剛剛抬到半空還沒來得及落下,突然,旁邊飛來了個小石子,正好打在他肘間的一個穴位上。。
潘老大哎呦一聲叫,拳頭的去勢頓消,捂著胳膊呲著牙忍著那麻痛的感覺消失。
然後,他順著石子來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他就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喊道:“王爺?王妃?”
聽了潘老大的這一聲後,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馬蹄聲響起。
一匹白馬疾馳而去。
馬上兩人風姿卓絕,赫然正是端王爺和端王妃。
潘老大低頭看看地上石子,又抬頭看看那兩人一騎,忽地明白過來,高聲哈哈大笑。
他用手指了那個白皙女子,說道:“我不和你吵了。王爺不願讓我因為動手進監牢,我就不動手。但是,你們記得以後夾著尾巴走路。下回再讓我碰到了,別說是關監牢了,就是賠上這條命,我也得把這口怨氣給解了!”
說完,潘老大朝那幾個人揚了揚粗壯的手臂。
又和齊太太說道:“你也別和她們耗著了。和不講理的人說道理,哪有用!”
他們既是離去,周圍的人也三三兩兩地散了。都還在不住地談論著剛才那兩人一騎的風姿。
說實話,藺君泓是完全不認得那兩個人。
他並不知曉為什麼元槿看了那齊太太和潘老大後神色微變,顯得有些奇怪。
於是兩人騎馬往回行的時候,藺君泓特意提起來此事問元槿。
元槿默了默,說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我與你說過,當時在路上遇到地動的時候,剛好有一些人和我起了爭執,停下來與我爭吵?”
“自然記得。”藺君泓頷首道:“當時你不是說,若不是那些人堵在那裡,當時受傷的人數會少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