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好事。
說明她對和他獨處後的慣常模式有了心理準備。
藺君泓心下愉悅。知道自己今日搶了她貼身之物後,被她防範得緊。稍微停上一停也是好事。免得她太緊張了,讓這好不容易和緩下來的氣氛再次僵住。
“那就明天見罷。”藺君泓笑道:“明日我定然會去給你慶祝生辰。”
明明他笑得燦爛又坦蕩,可元槿聽著他那話,怎麼都覺得他另有打算。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被這廝攪得亂了心神,她溫婉地頷首微笑,“彼時恭候大駕。”
於是藺君泓的笑容愈發暢快了幾分。
因著元槿生辰,所以這天上完課後,姚先生給了她一天的假期。還送給她了一整套大家的詩作彙集做禮物。
元槿請姚先生和楊可晴一同去參宴,被姚先生婉言謝絕了。
“上一回去到宴席上,經歷著實算不得好。鄒老太太不怨我才好,怎能再去她老人家面前添堵呢。”
姚先生上一次參宴,是楊可晴的生辰那天。
當時鄒元楨偷了元槿的肚兜不說,還順手拿走了姚先生送給楊可晴的古籍。
姚先生藉著古籍之事親自搜身,把鄒元楨的所作所為給揭發了出來。
元槿知道姚先生的顧慮,便問楊可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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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可晴自打父親東窗事發後,就低調極了,輕易不出門去。
就連藺君泓的生辰宴,她也沒出現。
“不了。”楊可晴搖搖頭,“我還不如多看兩頁棋譜呢。”
元槿看不得小姑娘蔫蔫的沒有生氣的樣子,矮下.身子和她平視著,說道:“這可是我一年一次的生辰。可晴真的不來嗎?”
小姑娘就眨著大眼睛悄悄去看她。見元槿神色認真中帶了點傷感,就有些猶豫了。
元槿看楊可晴有所鬆動,忙拉了她的手,說道:“可晴若是不想出去,可以在我屋裡玩。如何?”
她明白小姑娘的擔憂。
許是怕見了旁人後,不知如何面對吧。
可晴還只是個孩子。不懂得怎麼應對別人各異的目光,還有那看似在安慰實則在處處戳人心窩的話。
即便是元槿自己的生辰宴,但也無法保證來客都是大度坦蕩之人。所以,才和楊可晴說了這個提議。
誰知小姑娘默想了會兒後,竟是意外地堅強起來。
“不用。我去參加槿姐姐的生辰宴。”楊可晴一字一句地保證道:“我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
元槿不知道是什麼讓她忽地拿定了主意。
但看著她歡快地跑走,急急忙忙讓侍女們給準備參宴的衣裳和禮物時,元槿暗暗鬆了口氣,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姚先生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學生,心中寬慰。悄悄地走出了屋子。
其實,楊可晴是個很孤單,很讓人心疼的孩子。
父母看似對她好,實則不夠疼愛她。
親人裡,只有端王爺對她是真心實意地很好。可他一個粗心大意的男子,又是沒成過親、沒養過孩子的,怎能處處妥帖?
所以,小姑娘的心裡十分忐忑不安,也十分脆弱。
如今元槿肯為她著想為她安排一切,為她處處著想,她自然也就有了面對外界的勇氣。
第二天一大早,元槿就派了鄒義去到滄海府邸,親自把楊可晴接了過來。
今日前來的賓客著實不少。
有鄒寧揚同僚的親眷,有鄒元欽同學的家人,還有元槿的友人們。
從早膳用完後,陸陸續續地,賓客們就已經到了大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