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長公主想了想後,覺得這姑娘既是可晴的伴讀,不會飲酒也是好事。不然,沒得帶壞了她的乖女兒。
長公主便和楊駙馬、端王爺隔著桌子遙遙舉杯。
說實話,長公主是個頗會享受生活的人。她吩咐人準備的酒席,飯菜都色香味俱佳,極其可口。
元槿覺得,單憑有這麼多的美味,自己這一趟來的也是值了。
就在大家正盡興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邁過門檻兒的時候,身子晃了晃,竟是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幸好守在門邊的秋實伸手拉了她一把,這才倖免於難,沒有真的倒地。
長公主不悅,寒聲道:“什麼事?”又冷冷地朝那邊瞥了一眼。
來人噗通一下跪到地上,身子瑟瑟發抖,顫著聲音說道:“婢子在整理物什的時候,發現了、發現了一樣東西。不知該不該給長公主說。”
長公主還沒開口,端王爺淡淡接道:“既是不知該不該說,應該悄聲問過了再決定要不要開口。你既是已經貿然闖過來了,難不成,還能堵了你的嘴讓你把剛才的話憋回去不成?”
他輕嗤著,語氣十分鄙夷地道:“你既是拼死想講,也沒人會攔著你。趕快說了吧。”
來者正是瑩珠。
她不敢抬頭去看端王爺,也不敢違背端王爺的意思。只是悄悄朝長公主看了眼,神色十分忐忑且無奈。
看自己的侍女憋了半天也沒講出重點,長公主的話語裡也透出不耐煩來,“是什麼東西?”
“回、回長公主。是一方帕子。”
“帕子。”
長公主將這兩個字重複著再念了一遍,忽地大怒,揚手把酒盅砸到了瑩珠身上。
“帕子這東西,到處都是。你為了這麼個東西來攪亂我的宴席,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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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珠十分委屈,泣道:“這帕子是在駙馬爺的床頭上找到的,婢子才特意來問一問。”
她快速地睃了元槿一眼,大聲到:“因為,這東西、這東西分明是鄒姑娘的!”
任憑哪個女子聽到自己夫君的床頭上有別的女人的東西,都無法忍受。
更合況是長公主?
藺君瀾掃了瑩珠手中之物一眼,扭頭問元槿:“這是怎麼回事。”
是陳述句,並非疑問語氣。
瑩珠哽咽著說道:“聽說,鄒姑娘今天中午來過院子。不知是不是那時候落下的。”
聽了這話後,元槿再看到瑩珠哭得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她今天中午確實來過院子。可是,她是陪著楊可晴過來的。
楊可晴裡裡外外地跑著,找東西,放東西。
但她一直在院裡柳樹下的石桌旁坐著,根本沒往屋裡走。
就連這麼一趟都能當做別人的藉口和說辭,這讓元槿心裡頭莫名地生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來。
“你怎麼就知道,這是鄒姑娘的?”
長公主的話語裡帶著疑惑和懷疑,語氣生硬地問道。想了想,又朝瑩珠招了招手,“過來說話。”
瑩珠就將元槿手帕的特點講了出來。又走到長公主身邊,特意指了帕子邊上的木槿花圖案給長公主看。
元槿本就和長公主坐了一桌。
她遙遙地看著瑩珠手中的帕子,心中一動,不敢置信地望向藺君泓。
藺君泓這時候剛好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
端王爺舉起酒杯,朝她揚了揚。
元槿不禁笑了。想想這個時候時機不對,她忙側過臉來垂下眼簾,止了笑,端起茶來飲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