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那邊。”君白將頭發撩到耳後,淡淡的道。
“是,你老公的那個家?”
“嗯。”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關於君白的這段婚姻,她向來不喜歡多提。
不過時間久了,有些事情也漸漸看得開些,在好朋友面前,不用再去掩飾什麼。
喬思琪也很聰明的沒有再問,很快用遊戲轉移了話題。
這把君白開的是單人模式,從跳傘開始就把手機交給了她來操作,想當然爾,一開始各種手忙腳亂。
不過有了剛剛短暫的操作經驗,喬思琪對這個遊戲也算是入了門。
雖然一局下來還是不知道人在哪裡,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但好歹,知道該怎麼撿東西怎麼跑,也知道見到人怎麼開槍了。
有這個基礎水平,在青銅段位互相傷害是足夠了。
至於更進階的東西是教不出來的,要在實戰經驗中慢慢去體驗。
下午三點,兩人依依不捨的分開。
主要是喬思琪依依不捨,因為她覺得自己還沒學會殺人,不肯放君白走。
但事有輕重緩急,君白稍微安撫了她兩句,約好了以後打遊戲叫上她,又允諾了帶她躺雞上戰神,然後才坐上了回‘家’的計程車。
午後陽光慵懶地灑在城市上空。
司機師傅是難得的好性子,不緊不慢在城市裡穿梭著。
從城西的肯德基,一直開到城東的別墅區。
窗外的景物換了又換,到達目的地時,竟有一種來到別的世界似的錯覺。
計程車只能開到半山腰處,剩下的路需要君白自己走上去,好在她今天穿的還算休閑,勻速走了快二十分鐘,總算走到了‘家’門口。
進門之前,君白掏出紙巾,先將額前的薄汗擦掉,又對著手機,確保儀容端正。
君白手裡有鑰匙,可她還是習慣性的按了門鈴。
過了一小會兒,門才從裡面吱呀一聲自動開啟,一個穿著拖鞋白色寬松短袖的男人急匆匆探出頭來,道:“你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讓我去接你。”
男人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跟個普通學生沒兩樣。
可他今年已經要接近三十歲了,不僅是陳家産業未來的繼承人,而且還自己創立了一家上市公司。
學歷很高,外型更是不必多言;
好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君白都不該對這場婚姻有任何的不滿。
但……
心裡總還是空落落的。
“沒事,我就當走路鍛煉。”君白努力扯出一個笑來,走進門裡換鞋。
“好習慣。”關上門,陳川很自覺地又替君白倒了一杯白開水,道,“我媽晚上七點才來,你可以先去樓上歇會兒。”
君白瞭然的點了點頭,這正是她匆忙被叫來的原因。
喝了水,上樓,然後七點前兩人便再無交集,再正常不過的一天。
君白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沒什麼好不滿的。
只是,她走上樓梯的時候剛好偏頭多看了那麼一眼,陳川手機螢幕裡那個介面,好像是絕地求生?
陳川,他也玩兒這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