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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畫把陳教授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顧淵翻了下記錄,告訴她上次是由於實驗室的學生晚上走之前忘了關電源,導致模組燒了,所以基本上修不好了,除非換個新的模組。
原來是操作不當造成的人為事故,又不在保修期內,確實有點麻煩。
“能不能……幫我個忙,在哪裡給調個配件幫他換掉,過後想辦法從我們分公司那邊處理費用。”蘇畫硬著頭皮求顧淵,她覺得自己現在要顧淵給自己幫忙很過分,畢竟前些天才拒絕過人家。
顧淵卻很爽快:“沒問題。”
“我今晚請你吃飯吧。”蘇畫感激地說。
顧淵擺了擺手:“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再說我今晚還有事,改天吧。”
蘇畫知道,他只是怕面對面坐著吃飯太尷尬,不好再勉強,說了句謝謝,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在她走後,顧淵用手抹了把臉,閉上眼睛,等了一分鐘才鎮定好自己的情緒,繼續工作。
第二天開完會離場的時候,顧淵快步走到蘇畫身邊,告訴她配件已經調到貨,下午就可以換好送回去。蘇畫還想再感謝他一次,他卻已經經過她,走到另一群人中去了,蘇畫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惆悵。
不想跟梁曼麗起正面衝突,所以下午她沒有跟著技術部的人去陳教授實驗室,只是提前打了個電話通知他,然後笑著說陳教授來江城開會的時候一定要通知她,她好準備接待,陳教授欣然同意。
這件事處理得很圓滿,又為以後埋下了一根很好的線,蘇畫的心情輕鬆了許多。下午不用開會,她決定乾脆出去逛逛,看看這個闊別了大半年的城市。
走在繁華而清冷的街頭,她忽然想打個電話給易沉楷,正這麼想著,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彷彿心意相通。
“在幹什麼?”
“在街上逛。”
“那邊冷不冷?”
“有一點。”
簡單的對話,卻讓整個心房,瀰漫著微微的甜。
蘇畫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隨著人群走入路中央的安全島。她看著身前身後相同寬度的路怔神,她彷彿看見易沉楷就站在路的對面,而他們之間,隔著和他有婚約的戚安安,永遠也不會接受自己的易家奇,死去的戚宗勝,還有華易,戚氏的許多看得見看不見的人。她該不顧一切披荊斬棘地走過去和他相遇嗎?還是退回到路的另一頭,那個自己給自己構建的防護堡壘?
紅燈早就亮過了,別人都已經選好了自己的方向,走到了路的某一頭,她卻還站在中央怔神……
蘇畫回來的那天,因為飛機晚點,到達江城的時候已是夜幕深垂。那個等待自己許久的人,看見她的那一剎那,眼裡彷彿閃動著星光。
她站在人群中對他微笑,他卻沒有那份耐心再等,直接奔上前去,想要擁抱她,最終卻還是猶豫著去牽她的手。他的小心讓她有些難過,輕輕回握了一下他的手,他感覺到她的回應,欣喜地和她十指緊扣,卻仍然不敢再有更進一步的親密。
晚上他們吃飯的那家飯店,玻璃牆外的燈火,像流瀉下來的瀑布,讓蘇畫想起了廬山的三疊泉,回憶和現實重疊,心中湧起甜和酸交織的複雜滋味。她看著燈光出神,他看著她出神。她轉過臉來,對上他的目光,淺淺一笑。他的手不自覺就伸過去,指尖一觸到她的臉,她不知道怎麼,淚就滑了下來。他慌亂地去擦她的淚,卻越擦越多,最後他嘆息著把她緊緊擁在了懷裡。
等蘇畫看見酒店保安往這邊過來,才輕輕推開了他,兩人下車。吃飯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地舉起酒杯,清脆地相碰,沒有人說祝酒辭,只是將過往的悲歡離合,都融進這杯酒中,一飲而盡。
吃完飯,易沉楷送蘇畫回家,車直接開進了小區,蘇畫默默地去開樓道門,易沉楷有點遲疑地問:“你許我上去坐嗎?”
蘇畫嫣然一笑:“我不許你就不上去坐嗎?”
“當然要上去。”易沉楷脫口而出。
蘇畫聳了聳肩,意思是,那我何必廢話?
易沉楷忍不住偷笑,他的畫兒永遠這麼瞭解他。
到了蘇畫家門口,易沉楷深吸了口氣,要自己無論看到什麼,都必須保持平靜。
蘇畫先換了鞋,然後瞟了他一眼說:“穿著襪子進來吧,我這裡沒男式拖鞋。”
就這一句話,讓易沉楷欣喜若狂。
這麼說,秦棋並沒住在這裡。
他立刻甩掉了鞋,跑進了房間,跟福爾摩斯似的到處觀察細節。
結果十分令人滿意,這分明是一個單身女人的閨房,沒有男人留下的絲毫痕跡。
蘇畫眼角瞟到他喜形於色的樣子,無語地進廚房去燒水泡茶。
可是水燒上了,卻發現家裡沒有多餘的杯子,而林暮雪今天又不在家,她只好把自己的杯子沖洗了一遍,給易沉楷泡了茶端過去。
易沉楷聞到茶香就已經很激動了,而蘇畫遞給他茶杯時略微的不自然,以及茶杯上有她一直喜歡的淺紫色花藤,讓他當下就明白這杯子,必然是她平時用的,更是欣喜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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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喝了一口,心裡卻在想,蘇畫平時喝茶的時候,嘴唇碰到的是哪一處。而此時的蘇畫,也在不自覺地想同一個問題。似乎,他的唇碰到的,不是杯沿,而是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