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帶著人離開。走出華易大門的時候,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人若沒有心該多好,自古多情總比無情苦。
蘇畫第二天接到總部的電話,證實的確是發漏了配件,而單獨補發成本太大,只能附帶在別家的單子帶進國內,至少需要兩週時間。蘇畫覺得頭疼,範林上次買儀器的時候還特地強調他們實驗要用恆溫槽,現在相當於分光光度計要等到三週之後才能正常使用。她只好先跑了一趟範林那,跟他道歉。他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礙於面子,並沒有多說什麼。
蘇畫從g大出來,不得已,只能又再跑一趟華易,去跟易沉楷解釋,那邊才是真正付錢的客戶。
去的時候,易沉楷正在開會,蘇畫只好坐在十樓的大廳裡等。半個小時過去了,會還沒開完。蘇畫無聊地走到窗邊,發現原來那盆虎尾蘭還是那麼好看,一時興起,拿起噴壺去洗手間裝了水,給虎尾蘭澆水。
易沉楷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一瞬間,他恍惚了,以為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小秘書蘇畫,每天都會細心地給虎尾蘭澆水,然後用指尖輕柔地撫摸它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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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看見蘇畫的指尖,觸上了虎尾蘭的葉片,如同觸到了他的心上,他忍不住叫出聲:“畫兒。”
蘇畫的手一僵,呼吸紊亂,不敢回頭。
這時有別的高管的聲音出現,和易沉楷說話。
蘇畫借這個時間緩衝,收拾好了情緒才轉過身來面對易沉楷。
易沉楷看到的是一個面容平靜的蘇畫,眼底沒有波紋,似乎她真的已經對“畫兒”這個稱呼無知無感,心若止水。
心裡又是那種針刺般的痛,他苦笑著問:“蘇經理,你找我什麼事?”
從“畫兒”變到“蘇經理”,稱呼的變化,顯示出來了距離的變化。
他們現在,只是“易總”和“蘇經理”,不再是曾經的“小易”和“畫兒”了。
那些甜蜜得讓人心痛的往事,都已經飄遠。
蘇畫也保持職業化的笑容,隨著易沉楷進了辦公室,對他詳細解釋這次的事情,為自己的失誤道歉。
易沉楷並未多為難她,只是說一定要儘快。
蘇畫又提起了人員的操作培訓,易沉楷說他會安排時間。
事情似乎就這樣談完了,兩個人找不到更多的話說,蘇畫起身告辭。
就在她即將踏出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忽然說話了:“那天晚上,對不起。”
蘇畫的身形頓了頓,卻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哪個晚上,國慶晚會,還是廬山之夜?
但是她只能回答一句:“沒關係”,卻無法繼續追問。
出了華易的大樓,她望著天空吐出一口氣,卻在回眸間,看見他站在十樓的視窗望她。
她狼狽地逃離了他的視線。
在回去的計程車裡,蘇畫一直緊緊抱著自己的包袋,似乎在尋找一種安慰和鼓勵。
她咬著唇看快速滑過的街景,對自己說,你是對的,和他的愛情,註定傷筋動骨,不得安寧,你現在已經消耗不起這樣的愛情。所以,不要回頭,不要留戀。
可是心裡的最深處,似乎那個熟悉的嗓音,又在一遍遍地叫她:畫兒,畫兒,畫兒……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畫忽然覺得臉上有點冰涼,一摸,居然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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