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從事業轉到了家庭。魯承志收斂了剛才的意氣風發,表情很苦悶。
他靠在椅背上,臉望著天花板長嘆一口氣:“你不知道,我的家庭,真的是不幸福啊!”
蘇畫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知道,我家是農村的,出身苦。我愛人呢,是城市的,爸爸又是教授。當年我岳父,也是我導師,把我介紹給她的時候,她就看不上我。後來勉勉強強結了婚,她還是一直都瞧不起我,不管我在工作上取得什麼成績,她都會抬出個比我更強的人來,說我沒用,我真是不想跟她過了。”
勸和不勸離,蘇畫也只能安慰他說:“也許……師母這是激將法……”
話還沒說完,就被魯承志憤慨地打斷:“她哪是什麼激將法?就算工作上需要激將,難道床上也需要折磨我麼?完全是個性冷淡!”
蘇畫大窘,她沒想到,自己的老師,居然會跟她敘述夫妻之間那方面的不和諧。
而她低著頭,耳根微紅的樣子,卻讓魯承志體內的灼熱更加升級。他的手,搭上了蘇畫的椅背:“其實啊,找老婆就該找你這樣的,又漂亮,又有氣質,還善解人意。”
蘇畫一驚,身體坐直,遠離椅背。
可是他的臉離她更近了些,噴出的酒氣讓她覺得噁心:“我現在當副院長,一年經過我手的儀器款就是大幾百萬,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全部給你。”
蘇畫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是酒醉的男人力道特別大,蘇畫根本撼不動,他緊緊抱住她,一隻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腿,猴急到了極點:“我從昨天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我已經在四樓把房間都開好了……“
蘇畫只覺得羞憤交加,想也未想,抓起了離她最近的盤子,連同盤裡的菜,往他頭上扣去,頓時,骯髒的湯水,順著他的頭髮流下來。
他跳起來,指著蘇畫的鼻子,勃然大怒:“你他媽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多少女人自己送上門老子都不要,你不過是個賣儀器的,還要求著老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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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賣儀器,但我不賣身!“
蘇畫站了起來,眼神冷厲,她從包裡掏出一疊錢,狠狠拍在桌上:“這是今天的飯錢,多的,就算是你的乾洗費!”
說完她一把推開擋在她面前的椅子,“砰”的一聲,椅子重重砸在地板上,連魯承志也被嚇住,呆呆地看著她。
她走出門去,正撞上進來送菜的小姐,望著這一地狼藉,驚愕無比。
蘇畫卻在這個時候明白了剛進門時,接待員聽她報出魯承志的名字時奇怪的眼神。
她一定不是魯承志帶到這裡來的第一個女人!
她真的覺得恥辱,不僅僅是為自己,也為所有那些曾經真心信任魯承志的學生們!
他不配做老師,不配被他們親密地稱為“魯大班”!他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
走出酒店,夜風裹著潮熱,絲毫不讓人覺得涼爽,只覺得胸口更悶。
作為年輕的女銷售,她不是沒想過,會遇到今天這樣的事。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給她這種糟糕體驗的第一人,居然是她的老師!
過去單純的美好,被他今日的齷齪,糟蹋得面目全非。
她想起了在五峰的那張合影,魯承志一左一右攬著她和另一個女生。當時覺得那是師生之間自然的親密,如今卻不由得懷疑,那個時刻,他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
她還記起當時自己穿的是件無袖背心,他的手就按在她光裸的胳膊上,聯想到今天摸她腿的肥厚粘膩的手掌,她一陣劇烈的噁心,本就被擺酒刺激過的胃,再也禁不住,對著路邊的垃圾桶狂吐。
吐完了,她已是頭暈目眩,一步一挪地去路邊的小店,買了瓶礦泉水漱淨口。全身虛軟,她沒有力氣再走,只能在旁邊的石階上坐下。
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她怔怔地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突然間有些想哭。
她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單身女子,獨自在這個世界闖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摔跤,什麼時候會失敗。沒有家,沒有男人,沒有可以安心停泊的港灣。疼了,自己撫慰自己。冷了,自己擁抱自己。疼過了,冷過了,還得強打精神,繼續趕路。
她硬撐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路邊,打車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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