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進來停車場的另一輛車,車燈一閃,將這個角落突然照亮。易沉楷突然清醒過來,鬆開了蘇畫。
蘇畫微閉著眼,臉色酡紅,胸脯激烈起伏。
那個樣子太誘人,易沉楷不敢再看,迅速發動車子,箭一般地開出。
一直到身邊的蘇畫沒了動靜,易沉楷知道她肯定已經睡著,才敢轉頭看她,給她蓋上外套。
在某個岔路口的紅綠燈,易沉楷猶豫了很久,是將她送回家,還是……直接帶回自己家?
最終,他聽從了自己心底最真實的願望,車頭一轉,往他家的方向開去。
當他將沉睡的蘇畫抱上樓,放到床上時,腳絆倒了旁邊的腳凳,響聲吵醒了蘇畫,她迷迷濛濛地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咕噥著問:“這是哪裡?”
“我家。”易沉楷的聲音低啞。
“為什麼來你家?”蘇畫打了個呵欠,迷糊著揉眼睛。
他拉下了她的手,讓她的眼睛和他對視:“因為我想要你。”
蘇畫怔了怔,努力用不甚清醒的腦子,思索這句話的含義。
但是易沉楷並沒留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身體便覆了上來。
蘇畫忙亂地迎接著他的唇,在他的手解開她的衣釦的那一刻,她終於弄明白了他究竟想要她什麼。
易沉楷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她的身上,而從剛才起一直就翻湧個不停的胃,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更是翻江倒海……
“我要吐了。”蘇畫大叫。
易沉楷頓時像被人從頭到腳淋了一盆冰水:他……他跟她的親熱……居然讓她想吐????!!!!
可這時的蘇畫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使勁推開了易沉楷,翻下了床,踉踉蹌蹌地向洗手間跑去。
聽著洗手間裡傳來的嘔吐的聲音,易沉楷的慾望被徹底澆熄,無限委屈:他怎麼這麼倒黴??愛上這樣的女人!!
蘇畫吐完,隨便拿起他的刷牙杯子漱了個口,然後又搖搖晃晃地走回來,慢慢爬到床上躺下。
醉酒加折騰加嘔吐,已經讓她徹底筋疲力盡,翻了個身就睡著了。
易沉楷坐在床邊,用怨婦般的眼神看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他是不是以前孽造多了,所以現在上天派她來給他報應?
半晌,他終於委委屈屈地在她身邊躺下,她倒好,一挨著溫暖的人體,立馬忘了自己曾經給過人家多麼慘無人道的傷害,迅速靠了過來,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吧嗒一下嘴,便整個人鑽進了他的懷抱。
他無語地看著這個沒良心的小壞蛋,後來又覺得好笑,她對他的折磨,又豈止這一回,搞不好以後還要折磨他一輩子。
與其抱怨,不如習慣!
他給她將被子蓋好,摟著她一起沉入最美麗的夢境。
他一定會夢見她的,她的夢裡,也一定有他吧?
蘇畫的夢裡,的確有易沉楷。不過醉酒的人,往往分不清睡著前的事,和睡著後的夢。
於是,蘇畫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春色無邊的夢,她和易沉楷在夢裡……呃……
在半夢半醒間,蘇畫還在羞愧萬分地自我批評:你怎麼就這麼色呢?還好,還好,這只是個夢!
因此,當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幾近半裸的躺在人家半裸的胸膛上的時候,受不了事實的打擊,尖叫一聲,驚恐地坐了起來。
易沉楷被她嚇醒,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
“我……我們……是不是……”蘇畫結結巴巴地問。
昨晚她對他的摧殘,她現在居然想不起來了!
易沉楷又好笑又好氣,眼珠一轉,十分誠懇地點頭:“是的。”
蘇畫頓時呆滯了,為什麼……為什麼……她什麼感覺都沒有?她立刻掀開被子,看到床單上一片清白,沒有血跡。
剛鬆了口氣,她突然又想起以前醫書上講過,也不是每個人第一次都會流血的!
她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去看易沉楷,可是他的眼神,堅定依舊。
老天爺呀,難道她真的就這麼糊里糊塗的丟掉了她寶貴的貞操??!
易沉楷看著蘇畫欲哭無淚的樣子,心裡暗爽無比,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揪著蘇畫的衣角:“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