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早就知道張小凡性格木訥,也不在意,笑道:“而且,只是學會這套劍法的前八式,也算不得什麼。”
見陸雪琪有些不以為意,陳雲輕笑道:“你們可知哪種劍法境界最為下乘?”
張小凡羞愧道:“弟子學藝尚淺,卻是不知。”
“無妨。”
陳雲微笑。
陸雪琪遲疑道:“只會依循劍譜使劍?”
“是,也不是。”
見兩人困惑的樣子,陳雲解釋道:“一者,依循劍譜使劍,虛有其表!二者,縱招任劍,自以為通曉變化,實際上,已經將劍法使老,迂腐不堪……因此,我才說學會這套劍法的前八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於劍道,你們還只是初窺門徑罷了……”
陸雪琪請教道:“師父,怎樣才算入門?”
陳雲說道:“按我的標準,起碼要達到以不變應萬變,以無招勝有招的地步,才算入門……”
“師父……”
一開始,張小凡有些底氣不足,待得到陳雲的鼓勵後,方才大起膽子說道:“可是,我聽師兄們說,無招勝有招的,已是江湖上的最高境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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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說了,是江湖上的最高境界……但這對我來說,不過是臨陣應敵的基本功!”
陳雲淡淡道:“即便雪琪與你現在都是無招勝有招的境界……然而,我就算站著不動,不作任何防護的任由你們攻擊,你們也絕無可能傷到我……所謂的劍道境界,不過是讓你將一分力量發揮出十倍、百倍……千萬倍乃至更強。”
陸雪琪聞言似有所悟。
張小凡卻是慌張道:“弟子怎敢冒犯師父!”
陳雲轉而問道:“小凡,你來到落霞峰,已有一月,你覺得你的師兄們待你如何?”
“師兄們態度親切,待弟子甚好……”
……
兩人聊了一會,陳雲隨意道:“小凡,你脖子上的那個珠子,是從哪得到的?”
“這個啊……”
張小凡用手將嗜血珠掏了出來,臉上帶上了幾分惆悵之色,他說道:“這是我在草廟村的時候,一個叫普智的和尚爺爺送給我的……”
看來這張小凡對自己頗為信任呢!
陳雲心下暗襯。
他竟然將普智的存在直接告訴自己。
不過也確實沒有隱瞞的必要……
畢竟當初見到普智的時候,是他和林驚羽一起遇到的,張小凡所需要隱瞞的,其實僅僅只有他同時身懷道家太極玄清道和佛門大梵般若一事而已!
“可以給我看看嗎?”
“嗯!”
張小凡將線繩解了下來,用手指不捨的摩挲了幾下,將之遞給了陳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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