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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怒在旁邊瞅著,見墨離的牙齒上下交戰,不住地碰撞,臉色變得鐵青鐵青,又慢慢變得蒼白無比。
他擔心墨離出什麼問題,道:“先停一會兒。”以他那一向喜歡咆哮的性格,這時候說話竟然慢聲細語,生怕驚嚇著墨離。
墨離減緩氣脈中魔力的執行,那魔力逐漸消失不見,竟然不知到了何處。
墨離很是奇怪,修煉鬥氣,鬥氣隨時充盈於氣脈之間,有如大江大河,流轉不已。這魔力卻只有在意念催動時才能感覺到,一不催動,立即消失不見。
難道這方法不行?
見到墨離奇怪的表情,鬼怒問道:“怎麼了?”
“為什麼我一停止魔力就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哈,果然成功了。”鬼怒大聲笑起來,笑得十分開心舒暢。近萬年來,也許這是他第一次開心地大笑。
墨離本來不敢看鬼怒的臉,他那一嘴獸牙實在有些恐怖。老實說,坐在鬼怒面前練功,他也是始終提心吊膽,生怕鬼怒忽然暴起,將他撕得粉碎。
但這時鬼怒笑得竟然極為燦爛,連那本來醜惡的臉這時看上去也不再那麼醜惡了。
也許,他真是十分開心。如果自己修煉成功,幫他毀掉上古鎖元鏈,他不用再在這裡受苦受難,那自然是很值得高興。
終於,鬼怒停下來。見墨離大惑不解,笑道:“果然與我設想的一樣。這風雪谷被魔君下了禁制,無論是魔力還是仙力在此地都無法使用。因為一經流轉,就可能引發禁制生效,自身神功就此被封印起來。不過,我這個方法卻像是築起一道大壩,平時死水一潭,用時忽然如決堤。那一瞬的爆發,威力實在驚人。而且,非仙非魔,超過了魔君最初的設想。這樣禁制就不能生效。”
墨離聽他說得頭頭是道,似乎確實可行,不禁也高興起來。
休息了片刻,墨離又在魔君的指導下開始修煉。
每一次修煉,到最後墨離都被凍得幾乎死去。隨著修煉程度的加深,體內的魔力一旦遊走,就像一塊萬古寒冰在體內流轉,所到之處,血液為之凝固,知覺為之遲鈍。
然而,墨離也驚奇地發現,每一次修煉之後,那魔力就更加渾厚茁壯。而那魔力帶來的奇寒也更為洶湧。
鬼怒看得欣喜不已,臉上那期盼的神情,竟似自己得了萬古玄妙的奇功。
修煉這魔功對體力的消耗實在相當厲害,每一次運功過後,墨離都覺得精疲力盡,幾乎像到鬼門關走了一遭。這種生死之間的穿梭,冷熱之間的交替,卻也迅速地捶打著他的身子。讓墨離的體格迅速強壯起來。
而且,墨離已可明顯地感受到這種變化。這是與修煉禦氣之術很不相同的。
以前,雖蒙太一神帝傳授神之鬥氣,但太一神帝並沒有傳授他使用之法。他雖然覺察到體內鬥氣的強大,有時總覺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