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聞得外面匈奴工程之聲。眾將士似乎已經習慣了,迅速就位,按部就班地抵抗。而匈奴卻越急,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廉丹將眾俘虜押上了城牆,頭按到城牆之外,拿起一把大刀,將人頭一個一個砍下。落到城外。
這匈奴見人頭掉下。有幾個手快的撿了回去。報於匈奴,匈奴營中知道事敗。便又鳴金收兵。
陳述見匈奴不進攻了,而廉丹卻不派兵出擊,問道:“將軍,為何不趁勝追擊?”
廉丹道:“匈奴北地萬裡,軍入草原,入滴水入海。長城之外,匈奴隨少,然不能尋得,不可勝。此正是匈奴難滅之因。”
陳述道:“那我等於此,只能守,不能攻?”
廉丹嘆道:“是啊!這邊疆將領,歷來如此。縱使龍城飛將,也不過是守住陰山。一入草原,我兵必敗。”
陳述道:“如此,離勝利遙遙無期。”
廉丹道:“自古與四夷,只宜和,不宜戰。若兩軍交戰,未有鎮守邊疆,以期四夷自相殘殺,或由天來滅他。可奈何,如今,中原天災如此。”
陳述道:“今日突襲之事,可曾有之?”
廉丹道:“我軍日夜防護,偷襲多不能成功。只是今日,日食來臨,此天象無法先知,由是被鑽了空,死了許多將士。所幸有王爺師兄弟,才讓西河免於攻破。”
陳述與廉丹正說著。忽聽得烽火臺上,探子來報:“城牆之外,有人叫陣。”
陳述隨廉丹上了城牆,卻見外面站著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個匈奴模樣之人。那人見到廉丹德將軍服飾,道:“想必,這位就是廉丹將軍了。”
廉丹見那人身著獸皮,手持狼牙棒,齒帶血色,目露兇光,心中一驚,道:“閣下不似軍中之人,請問,是誰?”
那人道:“我乃匈奴狼居,見剛才白帝門高手戰敗。知新室軍中有高手,特來請教。”
廉丹道:“新室軍中,高手比比皆是!”
狼居道:“既然高手比比皆是,狼居於此,還請江湖中人,以江湖之禮相見。”
廉丹道:“兩軍交戰,何來江湖?”
狼居道:“兩軍交戰,兩將交鋒以決成敗。此乃避免將士傷亡最佳途徑。如今,既然貴軍中有高手在。為何不出來一決高下?”
陳述見狼居如此說,便道:“在下陳述,不知閣下所指高手是誰?”
狼居道:“原來你就是陳述,右使說你功夫了得。在下正要一見,還請下城一決!”
陳述聽了狼居提起右使,知道定時白帝門右使。於是要翻身出牆。而此時,二師弟龐德道:“大師兄,師弟初到此地,不如讓我先去會一會。”說著,搶先一躍出城牆,用腳在牆上蹬了兩下,便飄然落地。
狼居見龐德落地之姿,道:“果然是高手。”說著,下了馬,道:“亮劍吧!”
龐德亮出劍,龐德揮舞著狼牙棒,二人在城牆之下鬥了起來。
只見這龐德,狼牙棒呼呼生風,那楞楞鐵齒,所到之處,絲絲地似萬把利刃。龐德之劍,翩翩然,忽柔忽剛。碰到那琅琊棒。卻是陰陽相觸,撲稜稜撞出許多火花來。城牆之上士兵,見那人人,你來我往,殺來舞去,一時難分難解。戰了足有一柱香功夫,龐德卻已經有些不支,而狼居的狼牙棒卻揮地更加流暢自如,任憑龐德劍使的密不透風,都似要將天地砸破一般。
龐德見一時難以取勝,卻反倒要輸了。剛來西河,若在眾人面前落敗,未免失了威風。正焦急中。忽聽地陳述在城牆上喊道:“龐德師弟,心中要靜。記得那日師父師母於瀑布下舞劍麼?”
龐德一聽,又於剛才下牆時,見過身後有一個泥坑,那是兩軍交戰落下的彈坑,立刻會意陳述之言。
狼居之覺得龐德劍鋒急轉。見龐德人後退,於是就繼續前攻。
龐德退到一處泥坑。踩著那沙子,如師父師母於水上一般。而狼居也更了上來。踩到沙子上。可這狼牙棒屬種兵器,下盤是沙子,狼牙棒之威顯著減少了。然而,狼居畢竟是匈奴四大高手之一。如何能夠被區區泥坑難倒?說時遲那時快,這狼居雙足左右拖地而走。下盤頓時問了起來。
龐德則趁狼居雙足拖地,又往後退了一步。將那被狼居雙足踢起的泥土子,用劍挑了起來。在空中使出王嬿當日在王猛前面使的那散花劍法,泥土頓時形成一個空心球,龐德將劍一揮,泥球,向狼居飛去。
狼居見球飛來,用狼牙棒去擋。這球一碰到狼牙棒,卻又立刻碎成泥粒,全部向狼居飛去。狼居猝不及防,那泥粒迎面而來。只覺雙眼刺痛,右手發麻。舉著狼牙棒在原地,側耳傾聽,不敢動彈。
龐德要上前,再攻狼居。此時聞得匈奴陣中,鳴起金來。城牆之上,廉丹聽得匈奴陣中鳴金,也吩咐鳴金。放下繩索,將龐德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