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休看了陳述,良久,搖頭道:“未曾見過。”
陳述於是道:“日月兮有光,天地兮蒼茫;子幼兮有父,主幼兮賢良;江河決兮禹上,天道殞兮誰當?”
孔休聽陳述如此一言,又仔細地看了陳述,道:“你是昔日樓爺家中小童?”
陳述拜倒:“正是陳述。”
陳述引見了王嬿,只見那孔休卻不做禮。將二人帶入園中。
陳述進去,卻見門內是一個大院子。三面卻圍著若幹房子。
孔休將二人帶入正面房子,開啟,卻有數十個小兒於那裡讀書。
陳述道:“這裡原本是陳述故居,如何成了私塾了?”
孔休道:“自新朝以來,提倡六書,而此處富戶見此地無人認領。就斥資建了這座書院。聽聞老生無心仕途,就請了在下與此處,學那孔聖人之事,教書育人。這不,朝廷新命,令琅琊以左學《春秋》,又撥下許多款來,令好學少年都來免費學習。”
陳述道:“教書育人,是千秋之業。陳述佩服。於是又行了個禮。”
孔休叫學生們道:“快來拜見王爺,這裡原本是他故居。”
眾學生起立行禮。王嬿見那學生都是七八歲,有男有女,奶聲奶氣。心甚是喜歡。卻見最前一排,一個小姑娘,生的明眸善睞,面若桃花,齒皓如雪,再看那身段,雖是小兒,卻也覺得此人一定富貴,日後美人一個。便問孔休道:“此女子是誰?”
孔休叫了那小姑娘上前,道:“此乃富戶之女,姓陰,名麗華。”
王嬿道:“姓陰,家父嚴,家兄府上有一婢女,姓陰名柔,莫非此女子是其女兒?”
孔休道:“正是!”
王嬿道:“那我要拜會一下陰柔,去看一下侄兒王猛。”
孔休道:“你若要去,上課結束後。陰夫人自會派人來接陰麗華。到時你跟去便了。”說著,叫眾學生坐下,繼續授課。
而王嬿因為要等著去見王猛,於是也隨同陳述,於邊上找了張凳子坐下,聽孔休講課。
卻說這課,上地十分精彩。孔休不枉一代名儒,王嬿二人聽地如痴如醉。不覺間,時已經中午。眾小兒由家人來領了回去。這陰麗華隨著女傭也往回走。王嬿說明來意,女傭不敢推辭,往陰柔府中而去。
走了一盞茶功夫,卻見一處簡樸莊園,完全沒有富戶模樣。陰柔從裡面走了出來。王嬿上前,說明來意。陰柔慌忙引入,道:“原來是公主,有失原因。至於猛兒,早先又隨人去玩了。傍晚自當回來。”
王嬿聽地如此說,也不多言。陰柔叫下人給陳述二人備了飯菜。說了王莽離新都侯,陰家所遭遇。這王莽從自己封邑中,給了陰家些田舍。兄妹二人因此於新野慢慢經營,如今,已經是一方富戶了。此時的陰杜,正於外經商,所以未能前來會見。不然,陰杜之熱情,必然不肯讓陳述二人離開。
王嬿於府中等了一個下午。時至黃昏,卻見門口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風塵僕僕。陰柔見了,道:“猛兒,你今日去了哪裡?快來,這裡有人要見你。”說著,叫人打水給王猛洗臉。
王猛進來,見王嬿與陳述,卻都不認識。便問:“是何人要見我?”
陰柔道:“這位姑娘,便是你姑姑。而這位,是京城來的王爺。”
王猛見了王嬿,道:“姑姑,看似也大不了我幾歲。”見道陳述,道:“這位可是姑父?”
王嬿慌忙道:“休地胡說。”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碇金子,給樓王猛。”道,姑姑新來,未來得及買禮物,這點金子,就給你自己買吧!
王猛將金子推了回去道:“如今,金子與我無用。”卻見王嬿腰掛長劍。道:“姑姑,你會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