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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戶見王莽朝政日忙,相反,自己反倒是個閑人。於是也不於宮中多帶,辭了王莽,領了旨意就往新野而去。
卻說新野樓戶舊時食客,聞樓戶歸來,紛紛來敘舊,混吃混喝。時值民間百姓因王莽屢更新錢,假幣盛行,難用至極,乃至於多有失業。而樓戶歸來,見販夫走卒沒流離失所,便以青班之名,僱傭販夫走卒,令其來往南北而不需持錢,每到一處,都有青班之所,以供食宿。薪水所得,待生意結束,商戶與青班結算,再有青班以錢付與販夫走卒。此政一出,口口相傳,數月間,中原所有無助之販夫走卒,皆歸入青班門下。樓戶則在販夫走卒之中,安插眼線,令其留意白帝門訊息。
這一日,樓戶正與李心君院中說話。樓碩來報:“門外有一人,自稱陸達,求見樓爺。”
樓戶聽是陸達,便宣了進來。
只見這陸達仍是數年前打扮,見了樓戶,道:“樓爺,在下尋找家兄數年,終無下落,看來是不在人間了。此次前來,是要找你比劍,還望賜教。”
樓戶道:“陸通於此處與樓戶比劍,轉眼十年。樓戶不才,有幸勝之,如今,時過境遷。十年前,那陸通是為白帝門主而來,找樓戶比劍。而如今,你卻是為何?”
陸達道:“我兄弟學地同一劍法。可奈陸通劍重。如今,我以常人之劍來挑戰。希望樓兄能夠賜教。”
樓戶道:“十年前,我廢你兄雙手。令其自此失蹤,於心有愧。如今,不願再戰。”
陸達道:“陸達此次前來,正是求一戰。”說著,拔出劍來,道:“你且亮出兵器。”
樓戶道:“在下兵器乃一對青銅杵。只是有言在先,點到為止。”
陸達見樓戶拿出了青銅杵,擺了個陣勢,忽如風一般向前而去。而樓戶卻不動如松,陸達剛接近樓戶,揮劍向樓戶削去,樓戶卻忽然如紙一般飄了出去。陸達見眼前人忽然沒有了,心中暗嘆樓戶身手之快,不敢大意。
李心君於一旁,靜觀二人比劍。道也不十分擔心。只是叫了樓碩過來,耳邊說了幾句。那樓碩領諾而去。這一邊,卻見陸達立在原地,動彈不得。原來,樓戶不知何時已經將陸達點了xue,令她四肢發麻,不同使喚。
樓戶收了青銅杵,道:“陸兄,得罪。”
陸達手腳,如針刺一樣,稍微有了一點感覺。卻仍然使不上力力氣。道:“十年之前,我哥不如你。被你廢去雙手。十年之後,我卻被你點了xue。慚愧。”
樓戶道:“十年之前,樓戶還不能掌握點xue之力道,如今卻有了。”
陸達道:“可有解xue之法?”
樓戶道:“所為點xue,即是以沖擊力擊打神經薄弱之處,令血脈暫時不通。但等其自然恢複。”
說話間,陸達真感覺到四肢漸漸恢複了知覺。所謂願賭服輸,提起腳要告辭。李心君卻叫住了他,道:“陸兄且慢!”
陸達回頭,只見樓碩扛著一把長劍走了過來。那腱鞘上空無一物,卻顯得寒氣逼人。
樓戶見抬出了劍。會意,道:“這是陸通之劍,樓戶收藏於府至今。當日你卻沒來取去,此次還給閣下。”
陸達道:“既然家兄不知下落,此劍於我無用。他已敗於你,劍就留在府上吧!在下告辭!”
樓戶道:“且慢,在下還有一事相詢。”
陸達轉身,道:“何事?”
樓戶拱手作揖道:“這白帝門,幕後是誰,總部在哪?”
陸達道:“白帝門主與家兄是莫逆之交。而與我卻無交情。白帝門規,下不知上,在下只知胡一刀於我之上。”
樓戶道:“胡一刀,此人日前收留過我。”
陸達道:“既然無事,在下告辭。說著,離開了樓戶府。”
樓戶見陸達留下了長劍。走上前去,拔出劍,只見那劍光凜凜,寒氣直上雲霄。道:“一別十年,你越發精神了。”心思及,如此寶劍,留於府中,豈不可惜?“
於是對李心君道:“此劍寶物,留於府中,的確可惜。在下聞東方夫婦劍痴,如今也許久未見,不若你我一道將劍送與東方夫婦?”
李心君道:“如此正好。我也許久未見王嬿妹妹了。”
二人於府中準備了一番,帶劍上馬,望東方苑而去。
來到東方苑,叩門而入。卻見東方苑前院,有十來個少年學劍,陳述在那裡指點。陳述見樓戶過來,飛快上前道:“樓爺,心君姐姐,你們來了。”
樓戶見陳述又長高了些。道:“你又長高了,劍術學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