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衎道：“希望如此。陳述，朕有一事相求，不知你是否答應？”
陳述道：“皇上之事，不要說一件，就是一萬件，陳述誓死去做。”
劉衎道：“朕不要你死。而是要你好好活著，他日朕若不幸早夭，還請陳述好生保護皇後。”
陳述道：“皇上長命百歲。陳述無論如何，都會保護皇後。”
劉衎躺在床上，道：“你走的這幾日，可有何見聞？”
陳述道：“陳述走訪民間，到了朔方。期間對朝廷之政，褒貶不一。絕非八人所說，一片和平。也無劉伯升所言，怨聲載道。”
劉衎看著床上面的簾帳，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眾口難調。安漢公雖當世聖人，卻也有不足之處。”
王嬿此時卻於邊上道：“人心難測。父親不是不想百姓好。”
劉衎道：“皇後所言極是。”說著，又握住皇後的手不肯放。對陳述道：“你說要順便尋訪蓋聶後人，如今找到了沒？”
陳述道：“蓋聶後人沒找到，路上卻碰到了戰敗蓋聶後人的隱士高人。”說著，便把遇見東方虹夫婦，並帶了兩人來京之事告訴了劉衎。
劉衎聽了，道：“封賞一事，朕先答應你。只是，朕想見一見你說的這兩人。簡直神仙眷侶，朕很是羨慕。請宣二人入內，特允其帶劍，朕要看他們舞劍。”
陳述讓太監去自己府上，宣了東方虹夫婦入宮。這東方虹夫婦方才落腳，忽然有皇上召見。因知是陳述引見，因此也不推辭。跟了太監來到宮中。徑直來到皇上寢宮。跪在劉衎床前，敘了禮。
劉衎躺在床上，道：“二位高人，恕朕無禮。還請平身。不要拘束。”
二人謝了恩，站了起來。劉衎看著兩位，口中道：“果然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二人又謝了一番。劉衎道：“陳述已將你們二位隱居一事告訴了朕。朕很是欣慰，二位肯放棄隱居，收些門徒。可惜朕體弱，不能隨二位學劍。”
東方虹道：“不知皇上得的什麼病，需要什麼藥？”
劉衎道：“太醫說朕乃先天血氣不足。”
東方虹道：“血氣不足，卻實難醫。皇上吉人天相，自有良藥。”
劉衎笑了笑，道：“朕之身體，只有朕知道。只是，你們既然願意授徒，朕封你一座山，數畝田。取個名字，名正言順，好收徒弟。”
東方虹夫婦下跪道：“些皇上恩。”
劉衎道：“二位不要多禮。朕還有話要說。你們收徒，能否先收我三人？”
東方夫婦齊道：“蒙皇上厚愛，草民自當效勞。”
劉衎道：“我身體怕是不行了。只做你們的掛名徒弟。日後你們來此見朕，也用不了什麼禮。而陳述年紀次於朕，就做二徒弟，皇後最小，收個三徒弟，如何？”
東方夫婦道：“既然收徒，能以天子國母為首徒，是我夫婦之榮幸。”
劉衎道：“據聞，你夫婦不收徒弟，是因怕傳人壞你名聲。如今，你們可廣收弟子。但唯有其最強者，才能稱為傳人。其餘的，都稱作弟子。”
東方夫婦道：“皇上此意甚是。”
王嬿於邊上，聽劉衎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道：“皇上，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而劉衎正說地興起。道：“說是傳人，仍不好。以後凡是最強弟子，能不壞你夫婦之名者，都稱東方無勝，以其表示隨勝而無勝之意。”
“東方無勝”東方夫婦聽了這個名字，一齊下跪，道：“真是個好名字！但凡以後，唯有能得我們真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者，方能稱為東方無勝。隨勝而無勝，乃道家之精髓也！”
劉衎說了這麼多話，卻實也累了。王嬿與邊上幹著急。陳述也見劉衎累了。卻不能說什麼。
劉衎仍強撐著。道：“兩位師傅，能否為徒兒於此處舞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