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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入了劉欣寢宮。見董賢與劉欣一起。而劉欣此時卻顯得極其疲乏。便跪下道:“皇上龍體欠安,還望多加休息。妾身告退。”
劉欣道:“無妨,皇後且留步。太後一去,朕心常憂,唯董賢與皇後知朕,且坐下相談。”
皇後因為日前與董賢有了魚水之歡,雖非自願。難免有些難堪。然而,是董昭儀一行告訴太皇太後皇上所服為催情藥,以至於太後服之身亡。於是對董賢也側目而視,深怨董賢。
劉欣見了皇後看董賢的眼神,拉過皇後的手道:“皇後,你可責怪董賢?”
皇後道:“不得不如此,人之常情,還望皇上恕罪。”
董賢此時卻道:“皇後明鑒,遂太後服藥非為催情而亡。但你我均知,催情一事,千真萬確。”
皇後道:“你休的胡言,太後本來就無害子之意,本後也是愛夫心切,如何會於宮中使用禁藥?如若如此,其罪大,與巫蠱比肩。”
董賢事先曾拿了藥與趙婕妤試過,並因此行了雲雨。那日董昭儀走後,他與趙婕妤又行了一回周公之禮。而趙婕妤乃貞女之輩,如何會作出如此下作之事?自己對皇後也無覬覦之心,又怎麼會與皇後遂道:“皇後不信,為何日前會與董賢行周公之禮?”
皇後聽了董賢舊事重提,惱怒於心。又記起那日的歡愉,董賢之物,回味無窮。然而,皇後自認母儀天下,平日裡只忠於皇上。為什麼會忽然有此荒誕之舉?
劉欣此時道:“催情之事,言之善早。二位愛卿,朕累了,陪朕休息。”說著,忽然感覺一股莫名的痛楚傳至周身。
董賢見皇帝痛苦之狀,道:“快傳太醫!”此時,太醫來了。又是一陣把脈,下跪道:“皇上龍體欠安,有句話,臣冒死進言,還請皇後恕罪。”
皇後道:“關我何事?快說,免你死罪!”
太醫從袖子裡拿出一塊黑土一般的東西,道:“皇上所服藥物,除了麝香,其中便是這個。”
皇後道:“‘睡眠之花’?如何看都不是花。”
太醫道:“據家父說,張騫從西域帶回這‘睡眠之花’時,曾提起,此物來自西域,其數開花美麗無雙,結果後取刀劃開,其果出汁,數日而幹,便是這塊黑土。因其花之美,遂言‘睡眠之花’”。
皇後問道:“這與太後之死有何關系,又與皇上之病有何相關?”
太醫將黑土掰下一小粒,交給皇後道。給皇上服下。
劉欣服了‘睡眠之花’,不一會兒便沒了痛苦之症,感覺神清氣爽起來。見皇後和董賢伺於身側,都如夢中仙子一般。
皇後見皇上精神好轉。也不得不信太醫所言,道:“如此說來,此藥乃是良藥。如何能夠取人性命?”
太醫道:“臣退而細思,所謂‘睡眠之花’,是說能讓人消除痛楚,安然美夢。竊以為,量少則治病救人,量多則令人長眠地下。太後之薨,也由此而來。至於麝香,麝香,雖催情,但不能抵擋睡意。”
皇後此時信了太醫之言。道:“此事,你還向誰說起?”
太醫道:“臣鬥膽,不敢妄言。還望皇上皇後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