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殷南昭的武器匣找出來,握著他的手啟用了武器,“借用一下你的鐮刀。”
駱尋拿著鐮刀跳下戰機,開始彎身割草。
鐮刀雖然十分鋒利,但駱尋從沒有做過這活,割起來還挺費勁,累得腰痠背痛時才割了幾堆。
她把野草一束束紮好,再把一束束紮好的野草連線到一起,鋪開搭到戰機上。
戰機被野草全部蓋住,像是披了一件綠草做的外衣,混在綠色的草原上不再那麼紮眼。
駱尋捶著痠痛的腰,苦中作樂地想:在沒有能源的情況下還能有一點保溫作用,白天遮陰、晚上禦寒。
駱尋收好鐮刀,去看殷南昭,他依舊沉沉地睡著。
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已經退下來,駱尋開心地獎勵了他一個吻。
肚子餓得咕咕叫,可是天色將黒,湖邊的獸群已經不見蹤影,駱尋也不敢夜色裡在這個陌生的星球上游蕩。
她想了想,決定忍過今天晚上,等明天天亮後再去打獵。
忽然,她抽了抽鼻子,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她心中一驚,立即拿起槍沖到機艙門口,戒備地看向四周。
十分平靜,沒有任何異常。
駱尋驚疑不定地收回視線時,看到草叢裡的行軍包上趴著一隻已經昏迷的類似兔子的長耳朵生物,尋昭藤正在愉快地吸食。
駱尋眼睛一亮,吞了口口水,眉開眼笑地跳下戰機。
“親愛的,不要吃獨食啊!”駱尋蹲在尋昭藤面前,笑眯眯地說。
呲溜、呲溜……尋昭藤纏來繞去吸食得非常開心。
駱尋用力拽,尋昭藤不高興地越纏越緊,駱尋沒辦法只能一狠心拿出止血劑對它噴了幾下。
尋昭藤委委屈屈地縮回了藤蔓,不滿地拍打著行軍包,幾滴鮮血從針葉上滴下,簡直是血的控訴。
駱尋忍著愧疚拿過長耳兔,討好地說:“我一天到晚在實驗室裡待著,只會看資料,不善於捕獵,你可是大自然進化的勝利者,全宇宙最厲害的捕獵小能手。再去抓一隻吧!以後我會賠你很多隻的!”
尋昭藤揮舞著藤蔓,用力拍行軍包,似乎不接受駱尋拙劣的馬屁。
“親愛的,有傷心的時間不如趕緊行動吧!”駱尋把行軍包往遠處放了放,眼不見心不愧疚。
“小尋。”
殷南昭帶著笑意的微弱聲音傳來。
駱尋驚喜地飛撲回機艙,“這麼快就醒了?我想著最快也要明天呢!”
殷南昭笑著說:“戰機裡應該有營養劑,不用和一株藤蔓搶吃的。”
“我知道。”
殷南昭看到懸掛在機艙壁上自制的輸液裝置,又發現連駕駛座位都沒有了,明白駱尋已經把戰機裡面翻了個底朝天,配備的營養劑肯定也早找到了。只不過是想留給他用,才淪落到去和一株藤蔓搶吃的。
駱尋一邊給他換新的輸液袋,一邊問:“有沒有哪裡特別不舒服?”
“不用擔心,我沒事。”
“看上去比我估計的恢複得快,3a級體能還真是逆天到非人類啊!”
殷南昭沉默了一瞬,說:“你的估計沒有錯,是我的體能比3a級體能要再好一點。”
駱尋愣住了。
再好一點?3a級體能之上只有、只有……
可是,那只是一個傳說啊!是人類基於理論研究做的極限推斷,迄今為止全星際人類中從沒有人真能達到。
駱尋呆滯地看著殷南昭。
殷南昭苦澀地說:“我還有很多秘密,希望你能承受。”
駱尋回過神來,甜甜一笑,彎身吻了下殷南昭的額頭,“你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好好休息,盡快好起來,我去烤兔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