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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辰砂出現在大廳裡。
他表情嚴肅地走向駱尋,駱尋下意識地往後退,滿臉緊張戒備,似乎生怕他突然抽出光劍,一劍刺過去。
辰砂心中黯然,立即止步。
他刻意放緩語氣,溫和地問:“你的傷好了嗎?”
“好了。”
駱尋看他不是興師問罪,立即擠出了個明媚的笑,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似乎生怕怠慢了他,惹得他又不高興了。
十多年來,辰砂第一次發現並且意識到,他和駱尋的關系竟然如此不對等,原來駱尋把自己放得如此卑微。
她把他視作高高在上的老闆,仰他鼻息為生,從沒有對他說過不字,也從沒有給過他臉色,似乎永遠都和顏悅色、永遠都笑意盈盈。
他不想理會她時,她會自動躲到一邊;他和顏悅色一點時,她會立即笑臉相迎。
她一直善解人意、知情識趣,小心翼翼地活在他的規則之內,盡力不給他添麻煩。
這麼多年,她像是一個沒有任何負面情緒的人,除了千旭的死,她從沒有生過氣;除了想要離婚,她也從沒有強求過什麼。
但是,怎麼可能有人能永遠樂觀積極?又怎麼可能有人沒有絲毫脾氣?尤其她孤身一人、置身異國他鄉,壓力和孤獨都可想而知,只不過她把這些負面情緒都小心地藏了起來。因為她很清楚,笑聲給人愉悅,哭聲卻會惹人厭煩。
駱尋這麼明顯的異樣就放在他眼前,他卻一直視而不見,反而覺得這位公主很省心、不麻煩。
現在,他才明白自己錯過的麻煩是什麼。
駱尋對他沒有期待,沒有依賴,沒有任何要求。即使他曾經對她持劍相向,任由她孤身一人陷入絕境,她也絲毫不生氣、不怨怪,反而因為他一點點善意,就立即笑著回應。
辰砂心中滋味複雜,十分難受,他多麼希望駱尋現在能生他的氣,能對他發火,而不是這樣乖巧柔順。
駱尋看辰砂一直盯著她,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辰砂究竟想幹什麼。她下意識地看了眼殷南昭,殷南昭手撐著頭,視線望著窗外,擺明瞭置身事外。
駱尋抱歉地說:“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出於一己之私……”
辰砂不悅地打斷了她,“不要說對不起!”
駱尋立即閉嘴,沉默地低下了頭,雙手緊張地互握著自己的手,似乎想給自己一點憑依。
辰砂知道她又誤會了他的意思,心裡越發懊惱。他嘗試著想笑一笑,卻沒有成功,只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點,“你說失去了記憶,什麼都不知道,我相信是真的。”
駱尋猛地抬頭,表情又驚又喜,眼中隱隱有了淚光。
辰砂說:“我相信你沒有做傷害奧丁聯邦的事。”
駱尋剋制著激動,認真地說:“我一直很感激你和封林當初投票支援我進入研究院工作,我承諾了絕不會做對不起奧丁聯邦的事。我發誓,只要我活著一日,就一定會信守承諾,絕不會背叛奧丁聯邦。”
“我相信!”辰砂語氣鄭重,許出了給駱尋的第一個諾言。
十一年前,他沒有給她機會,也沒有給自己機會。
十一年後,他願意先從無條件的信任做起,不需要證據、不需要理由,只為她是她而信任。
一直像壁畫一樣安靜的殷南昭突然插嘴:“如果做了阿爾帝國的皇後,從此皇後和皇帝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應該不能嚴守秘密吧!”
辰砂蹙眉,滿臉疑惑,“阿爾帝國的皇後?”
駱尋急忙說:“別理他!他發神經、胡說八道!”
辰砂面色古怪地盯著駱尋。
駱尋意識到自己對執政官的態度大有問題,生掰硬扯地解釋:“我的意思是……尊敬的執政官閣下突然、變得……很幽默,在開玩笑,呵呵……開玩笑!”
“你的意思是,你說的皇帝和皇後的話都是開玩笑?”殷南昭慵懶地靠著椅背,雙手平搭在扶手上,語氣沒有一絲溫度,辨不清喜怒。
駱尋怒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