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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執政官官邸。
殷南昭坐在醫療艙旁,凝視著昏迷的駱尋。
藥液正在刺激她受傷的部位生長癒合,她應該感覺不太舒服,眉頭一直緊緊地皺著,十分難受緊張的樣子。
殷南昭想了想,拿起一本他偶爾會翻看的書,朗讀起來。
……
小王子說:“我是來找朋友的。什麼叫‘馴化’呢?”
“這是已經早就被人遺忘了的事情。”狐貍說,“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聯系’。”
“建立聯系?”
“一點不錯。”狐貍說,“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小男孩,就像其他千萬個小男孩一樣沒有什麼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對你來說,我也只是一隻狐貍,和其他千萬只狐貍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如果你馴化了我,我們就會彼此需要。你對我來說,就是世界上的獨一無二;我對你來說,也是世界上的獨一無二了。”
“我有點明白了。”小王子說,“有一朵花……我想,她把我馴化了……”
“這是可能的。”狐貍說,“世界上什麼樣的事都可能看到……”
……
也許因為感覺到有人在陪伴她,駱尋的眉頭漸漸展開,整個人平靜放鬆下來。
殷南昭合攏書,開啟個人終端,調出棕離刑訊駱尋的影片,從被辰砂打斷的地方繼續看起來。
觀看這樣的影片絕對不舒服,像是自我淩虐,而且事情已經發生,即使他看完全部過程,也沒有辦法再做任何補救,但是,他想清楚地知道她經歷的一切。
……
棕離一遍遍質問“你的名字”,駱尋一遍遍回答“不知道”。
棕離不停地換著花樣施刑,想要逼迫出駱尋的底限,打破她的心理防護。
駱尋的嗓子已經完全嘶啞,連慘叫聲都發不出,只能嗚嗚咽咽地悲鳴,像是一隻落入死亡陷阱的小獸,每一聲悲鳴都滿是絕望痛苦。
棕離無計可施,下令給駱尋注射致幻劑,誘導她吐出真話。
駱尋進入了幻覺中,不知道她到底在經歷什麼,一會兒笑意盈盈,一會兒淚流滿面。
棕離循循善誘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駱尋。”
棕離眼中滿是怒火,強壓著怒氣,繼續問:“你是誰?”
“我、我是……子。”
棕離第一次問到了不同的答案,精神一振,語氣都變溫柔了,“你是誰?再說一遍。”
“我是……千旭的妻子。”
棕離氣急敗壞,重重一拳砸在金屬刑具上,沖著駱尋大吼:“操你媽!先是玩失憶,現在又拉出個死人來!”
突然,駱尋淚如雨落、身子劇烈地顫抖,應該是在幻覺中受到了強烈刺激,竟然心髒再次猝停。
棕離顧不上咒罵,急忙下令:“搶救!她還什麼都沒招供,不能讓她死了!”
……
殷南昭猛地按了暫停。
胸腔裡的一顆心,跳得十分急促,像是就要蹦出胸膛。在他的面前,駱尋的心卻停止了跳動。
殷南昭定定地盯著駱尋。
他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活死人,以為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他承受不起的,現在卻發現他已經有了承受不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