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為了爸哭，爸當然生氣啊！”
白梓眨著眼，說的理所應當。
聿天星敷衍的應了一聲，“你去和瑤瑤影片吧，媽沒事。”
白梓有些猶疑，可是在聽到聿天星接下來的話後，便欣然同意了。
“你爸一會兒就回來了，他要和我睡。”
白梓歪著腦袋，嘟噥了下嘴，“好吧。”
說完，她便在聿天星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那媽，晚安啦。”
推開門出去時，白梓又忍不住扭頭朝後看了眼。
她媽，今晚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呢。
……
待白梓走後，聿天星的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湧了。
“知道你女兒怎麼死的嗎？是燒死的，活活在車裡被燒死了。”
“你親生女兒，剛出生，就被我換了，然後呢，死了，聿天星，這就是報應。”
原本的小聲抽噎，到最後，變成了響亮的嚎啕大哭。
……
白聿軒推門進屋時，聿天星正抱膝安靜的坐在床上。
聽見開門動靜時，她沾著淚珠的長睫輕眨了下，卻沒有扭頭。
男人抬腳朝床邊走了過去，“天星。”
低低的叫喚聲響起。
“是真的嗎？”聿天星張著乾澀的唇，一字一頓的問道。
白聿軒朝裡走的腳步驀地頓住了。
男人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有些僵硬。
屋裡的光線有些暗，使人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在緊張，在害怕。
因為當年她生孩子時，她沒有陪在她身邊。
良久的沉默等於預設。
聿天星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