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從賀南岸身上收回視線。
季九一抬眸看了眼夜爵，有且僅有一秒，一秒後，她抬腳，欲轉身，卻被人抓住了胳膊。
她垂眸，掃向了抓著她胳膊的手。
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
夜爵幽藍的眸子緊凝著季九一，眸底深如漩渦，湧動著千言萬語。
他一早就來學校了，在教室裡他沒有見著季九一，所以他就在校門口等著她了。
昨天他收到她家裡人打來的詢問電話，才知道她離家出走了。
他有找她，也有給她打電話，但是結果卻是徒勞無功。
於是，他就想著今早來學校碰碰運氣，她那麼愛學習，應該是會來學校的。
事實如他所料，他在校門口等到了季九一。
可是，他卻也看見了她和一個男生站在一起。
而且那個男生還親暱的揉著她腦袋。
那一刻，他是嫉妒的。
他比任何人都先認識她。
她是他的小啞巴。
是他在孤兒院裡想做盆友的人，是他想保護的人。
“你幹嘛？”季九一皺著眉說話的同時，已然想要從夜爵手裡抽出自己的胳膊了。
“我喜歡你。”
下一秒，表白的聲音響起。
“小啞巴，我喜歡你。”
“季九一，我喜歡你。”
緊接著，又有兩道聲音傳出，皆是從夜爵口中說出來的。
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表情認真，低頭看向季九一的眼睛，如大海般幽藍，如星輝般明亮，然而半垂著顫動的濃密睫毛卻洩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長這麼大，這還是他第一次向女生表白。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努力，那麼他和季九一真的會像兩條平行線，永永遠遠沒有相交的那一天。
可是，如果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興許，他還有一絲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