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只有零散的星星照亮著老屋。
瘦弱的奶奶抱著重燒的她一連跑了好幾家醫療所。
然,面臨的都是大門緊閉。
“阿悔”奶奶心急如焚的喊著,聲音裡還帶著一絲哽咽。
最終奶奶抱著她去了離家三公里之外的一家診所時。
去時,診所還有一個床位。
奶奶急著讓醫生給她看病,溫和的眉眼間帶著濃濃的心疼。
可,醫生卻讓奶奶把她從病床上抱起來,坐去外面的一個木椅上。
奶奶顫音問:“為什麼。”
醫生只說那床有人。
奶奶說現在床是空著的,她還小,又發著重燒,可不可以先躺床上去吊水。
醫生不耐煩的看著奶奶,聲音冷冷:“有椅子坐就不錯了,還看不看病了,不看走人!”
奶奶雙眼裡泛起薄霧,抱著她的手也在發顫。
“疼……”不知因為小護是新來的,還是因為夜晚關線不好,總之,她的手被針頭紮了好多次,都沒有扎對。
混沌的意識中,她還是感覺到了手的疼痛。
“護士,可不可以輕一點!”奶奶心疼的問,聲音都在顫抖。
護士不悅的看了一眼奶奶,說了一句:“真囉嗦!”
奶奶閉嘴,不在說話。
……
冰涼的液體透過輸液管緩緩的送進她的手背裡,涼的刺骨。
她冷的忍不住縮了縮下手,奶奶拉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
然後,奶奶不斷哈著熱氣,對著她的手吹氣。
寒風凌冽,坐在走道上的她們並沒有熱源。
那一晚,她們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