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莫二十分鐘,一行人在一處岔路口停下了。
一條水泥路筆直朝前,另一條則是蜿蜒曲折的黃土路。
眾人止步不前,不知該走哪條路去村口了。
他們紛紛扭頭,看向嘴裡哼著歌的司機大叔。
“大叔,這走哪呀?”皺眉詢問的聲音,隱約有一絲不耐煩。
大叔哼歌沒聽,像是沒聽見那人的問話。
“大叔……”那人扯著嗓門拖長了音又喊了一遍。
司機大叔這才看向那人,不過神情間滿是驚詫,“喊我呢?”
那人:“……”
司機大叔伸手摸了摸鼻子,嘴角雖帶著笑,可是聲音卻是一板一眼嚴肅認真的,“我們村的村民,聽不慣別人吆五喝六的和他們說話,而我,也不例外。”
半提醒半警告的一句話,讓說話的那人瞬間面紅耳赤。
司機大叔揚眉,笑笑,給了那人一個臺階:“剛來你們不知道,往後注意點就行了。”
那人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心裡卻在把這個村從裡到外的罵了個遍。
家裡的二世祖哪受過這委屈。
司機大叔拿眼瞅那人,心知肚明那人心裡的小九九,可他卻沒點破,剛毅的臉上,笑容憨憨,他微掀唇角,回答了那人剛才的問話:“都可以,隨你們。”
眾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拿著行李直直朝前走了。
那人和司機大叔道了一聲謝後,便也跟著走了。
秦玉棟見那群人走了,便也邁步要急急跟上。
誰知——
“哎,去哪呀,玉棟?”司機大叔伸手一把拉住了要跟在那群人後面的秦玉棟。
秦玉棟直截了當的答:“去村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