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算了,只看見霧子球場上的風姿了,不知道舞臺上的霧子是什麼樣的……”
霧夏心裡嘀咕,是不是自己一直像個男孩子一樣這麼猛地打網球,幸村都不知道自己當個安靜的女孩子是怎麼樣了,不行,得挽回一點自己的形象,“你想看嗎?”霧夏問。
幸村滿臉期待地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試試。”
“霧子要表演什麼?”
“這個嘛,暫時保密。對了,你們是不是還有執事咖啡廳啊?”
“欸?你怎麼知道,是打算做的。”
“反正你也只是坐在那裡而已,阿市還真是的,每次這種拋頭露面或者髒活累活都丟給田田……”霧夏很順溜地抱怨了一通。
幸村看著碎碎唸的霧夏,笑了出來,“哈哈,被看穿了呢,也不止是真田啦,還有蓮二。不過被霧子這麼一說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霧子希望我也……”
“欸?雖然我很想看阿市穿執事裝,但卻不想看你服務別人,特別是那些趁機混進來的阿市的追求者,想想就超級不爽……唉,心好累。”
“我可以只服務霧子一個人呀。”幸村滿臉笑意。
“還可以這樣嗎?”
“不可以嗎?”
的確,像幸村這樣的人,什麼都不做也沒人敢說什麼的,霧夏這才開心地笑起來,兩手摟著幸村的腰,臉在他肩上撓癢癢一般地蹭了蹭,幸村先是怔了一怔,臉紅了起來,然後也伸過手去抱住了霧子,嘴角彎到了極限。
晚上吃飯的時候,霧夏一臉苦大仇深,為什麼自己要答應幸村參加海原祭的表演,她一個人表演個什麼勁兒啊,還不如當初說在《仙度瑞拉》跑個龍套好,霧夏腦海中突然浮現桑原扮演的那匹馬,算了,那種龍套……
“你這丫頭想什麼啊?”跡部在霧夏耳邊打了個響指問道。
霧夏把要表演節目的事情和他說了。
“噗,你不會想著上去表演個揮拍什麼的吧……哈哈哈哈哈……”跡部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霧夏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是想嘲笑你自己的網球嗎?”霧夏委婉地提醒了一下跡部他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不過,唉,原來我在你們眼中就是個除了網球什麼都不會的人……”霧夏突然有些傷感了。
“也不是啦。”跡部站了起來,“你好好準備吧,有什麼需要和我說,不方便的話也可以直接吩咐柊。”說著他走了出去。
“什麼嘛,突然這麼好心。”霧夏又認真吃起飯來。
晚上躺在床上,霧夏仍是愁雲慘霧,瞥了一眼衣櫃,眼睛定格在了一件繡有明黃色小煙火的和服上面,她站起身走了過去,這是什麼時候新添的,她心裡正犯嘀咕,突然靈光一現:和服——漢服——漢舞——驚鴻舞!之前為了學校的元旦表演有學過一點,那時是小場面,隨便含糊混了一下,只要在這幾天勤加練習就好了。在這裡穿漢服跳漢服至少會讓人眼前一亮吧,暫且不管跳得好不好了。
當天晚上,她就自己畫了漢服設計圖和佩飾,第二天交由柊去訂做了。這幾天晚上也都在房間裡跟著網上的影片練習。
海原祭的前一天,學校裡還舉辦了各種文藝比賽,真田和霧夏都報了書法,主要是寫的是漢字,霧夏還是比較拿手的。不過真田爸爸真的是很較真,他和霧夏挨著寫,整個人都繃著,霧夏看他可愛,便逗了逗他:“田田,你放鬆一點嘛,手抖了把字寫歪了怎麼辦?”
話音剛落,真田就把直線寫成了曲線,“太鬆懈了!”他大吼一聲,原本安靜寫字的人都看了過來……他低下頭,鎮定地把那張紙揉成一團,重新換了一張。其實田田寫字挺好的,比賽這種也沒什麼好緊張的,主要是他有些氣不過,霧夏連下了網球場也還要在別的他擅長的領域挑戰他,他想著總不能在這裡也輸給她了。
霧夏原本倒是無所謂輸贏,不過覺著田田一臉不高興又不想讓人發現的模樣會很有趣,所以超級認真地寫了。其實她本身也從小練書法,再加上中國日常本來也就寫漢字,所以和一個從小練書法的中國人比書法,田田自然又一次打了醬油……心疼田田一百秒。
當天晚上,霧夏準備試穿一下衣服,順便試試穿著漢服跳一遍,這是一條水藍色的交領襦裙,腰部用細細的湖藍色絲帶繫著,裙擺很飄逸,好像轉個圈,就能夠隨著雲朵飛升起來,她沒有用水袖,想著直接用特製的披帛代替,這樣在別的場合也能穿。她隨意地把頭發挽了個發髻,前面的一些任它披散下來,把那支綴著流蘇的蜻蜓步搖插到了發髻上。
剛剛整理好,門突然被開啟了,“話說明天有一些事,可能去不了你們學校了……”跡部看著方轉過身的霧夏,突然不說話了。
“你要去我們學校幹嘛?”
“啊?哦,你不是要表演節目嗎?身為你的哥哥難道不應該去幫你撐場面。”
“才不用咧。”霧夏站起身,卻剛好踩到了長裙擺,一下子沒站穩,身子撲了出去,卻被一隻手穩穩地扶住了。
“你確定你這樣能上場嗎?不要到時候節目沒表演,人倒跌去醫院了。”
給了糖吃就又馬上打了臉,霧夏推開他的手,“哼,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跡部慢慢向霧夏頭上地伸出手,霧夏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在自己頭上撥弄了一番,“流蘇掛在頭發上了。”他把手撤了回去,眼神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