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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朕拿你當兒子一樣看待,縱然是皇子公主們,也不及你在朕心中的分量重,但……但你竟敢,竟敢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如何對得起朕?”
林岸身子伏得更低,“臣有罪,臣罪該萬死!”
皇帝道:“你這是認了?”
林岸道:“臣無話可說。”
那件事他無從辯駁,他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前他沒有經驗,更無法辨別真假。
更何況即便容妃是故意以假亂真陷害他,他也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在旁人眼裡,容妃是宮裡最受寵的女人,榮華富貴權勢地位應有盡有,為何要搭上自己的清白陷害一個和她毫無相關的臣子?即便大燕朝民風有多開放,女子到底還是名節最重要,容妃雖為西域女子,卻跟大燕女子並無不同。
男尊女卑,亙古不變。
林岸又是武功高強的玄衣司首領,若不是他用強,容妃為何會服從他?任誰都不會想到林岸會是受委屈被陷害的那一個。
皇帝聽到林岸的話,氣結半晌,終於吐出兩個字:“好啊!”
他指著林岸,“你很好!朕養你三十年,就是讓你這樣背叛朕的嗎?”
林岸無法抬頭,更沒有看清皇帝的神情,只聽到皇帝一邊走近一邊怒罵,緊接著自己被狠狠踢了一腳。
他被踢倒在地上,仰頭看到了皇帝的臉,皇帝的臉色很不好,整個人像是蒙了一張白紙。
“皇上……”
哐當一聲,皇帝趁機抽出林岸的鷹紋短刀,那是象徵玄衣司暗衛身份的佩刀。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身體,那朕就替你永絕後患!”
鮮血流了一地,林岸痛叫一聲,緊皺著眉頭卻沒再叫出第二聲,他顫抖的手指狠狠抓在地上,臉色慘白。
“自己去玄衣司領罰!”皇帝撇過臉,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林岸喘息著,讓自己適應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過了好久,他艱難地爬到皇帝的腳前,低聲道:“皇上,臣還有一事,須得稟告皇上知曉……”
皇帝沒說話,林岸頓了頓,輕吸一口氣,“皇上囑咐臣查辦前太子遺孤之事,有線索了。”
前太子三個字,瞬間將皇帝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盯著林岸,一字一句緩緩問道:“什麼線索?”
林岸將顧敏之交給他的東西,呈到皇帝眼前,那手指下意識顫抖著,顯示著這人正承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皇帝接過林岸手裡的東西,那是一個小包袱,他急不可耐地開啟包袱,看到了一塊明黃色的襁褓布,和一方恬淡素雅的手帕。
這帕子何其眼熟,可不是當年他大嫂時常帶在身邊的那塊嗎?
而這明黃色的襁褓布,除了太子嫡子,誰人敢用?便是皇帝最得寵的嬪妃,按規矩也不能用明黃色。
“是誰?”皇帝的聲音興奮而壓抑,完全忘了剛才的憤怒。
林岸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整個人搖搖欲墜。
“是奉安公養子,內閣大臣顧敏之。”
皇帝不敢置信,“怎麼可能?顧敏之是朕最器重的大臣,平日裡最為規矩聽話,他怎麼可能是那個孽障?奉安公怎麼有膽子將那孽障養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林岸深深吸氣,來緩解身下的疼痛,他的眼前已經有些恍惚,看不清皇帝的樣子。
可他必須堅持說完,“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不是一直未曾懷疑過顧敏之嗎?但顧敏之是奉安公的養子,今年三十五歲,若是那孩子長大成人,年紀恐怕與顧敏之一般大小,這是其一。其二,皇上請看襁褓布上所繡生辰,與顧大人的生辰一模一樣,而那方絲帕上繡了一個旻字,還有一朵梔子花,旻與敏同音,梔與之同音,這正是顧大人的名諱!”
皇帝臉色沉沉地看著手中之物,他死死攥緊了,咬牙切齒道:“好個顧子溪,竟然戲耍朕!還這麼多年!”
林岸伏在地上,幾乎直不起身抬不起頭,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他行走天下,頂天立地,腰是直的,背是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