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安公道:“皇上英明神武,只會讓天下人敬佩。”
皇帝冷笑,“你拿名聲來要挾朕?”
奉安公道:“臣不敢。”
皇帝站起身,不屑與這人再多廢話,“奉安公,你應當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莫要到了追悔莫及的時候才來惋惜,朕過兩天再來看你。”
皇帝離開後,奉安公頹然坐倒在地上,他雙目空洞地望著大牢的牆壁,上面有些斑駁的血黑色痕跡,一扇小窗透出外面漆黑的天空。
這便是他後半生將要待的地方,可是他並不在乎,哪怕永遠出不去又如何?
皇帝重虛名,只要沒殺他,就輕易不會動顧家,而他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皇帝在弄清楚之前也絕不可能讓他輕易死去,因而顧家尚能安穩一些時候。
林岸悠悠醒轉,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無力,努力掀開眼皮,卻發現這個地方並不熟悉。
他下意識警惕四周,很快就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容妃。
“醒了?”容妃背對著她,正在穿衣服,美麗的脖頸如同天鵝一般,林岸連忙移開眼,不敢多看。
“做都做了,還害羞什麼?林岸大人,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容妃的聲音裡像是淬了毒,林岸不敢多想,連腦子都是懵的。
容妃半露香肩,“這裡是太和殿東側殿,是皇上平日裡休息的地方,而你現在躺的這張床,是龍床。”
林岸嚇得連忙跳起,一起身才發現渾身赤裸,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容妃,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容妃笑道:“林岸大人,應該說是你對本宮做了什麼?”
林岸連忙抄起地上的衣服,慌亂之間趕緊套上,來不及細想前因後果,只知道自己被容妃暗算了,若是這事……
“若是這事被皇上發現了,想必林岸大人的項上人頭都保不住了。躺皇上的龍榻,睡皇上的女人,林岸大人,果真是厲害呢!”
林岸難掩臉上的冰霜,“容妃,你為何要如此陷害與我?”
容妃笑道:“林岸大人難道不知道嗎?”
林岸立時想到這幾日正在追查的事情,他的確在暗中查探容妃的來歷,如今看來已經打草驚蛇,由此更證明瞭容妃目的不純,意圖不軌。
“那長生丸是什麼東西?你到底要幹什麼?想要謀害皇上嗎?”林岸厲聲質問。
容妃只是淺笑,那笑意如同一條毒蛇,看得林岸心驚膽戰。
“皇上去了玄衣司,等下就應該回來了,到時候看見林岸大人的所作所為,想必會氣昏了頭吧,不知林岸大人如何解釋啊?”
林岸確實頭疼,端看二人情形,應該是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關系,可他都是被這蛇蠍女子陷害的,這樣一個女子放在皇帝身邊,教他如何放心?
“我從未做過,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可惜本宮身上還留著你的印記呢,這該如何是好?”容妃眼眉一挑,眼神像是帶了一把鈎子,勾著林岸的眼睛和心神。
“不如,林岸大人同本宮合作如何?”
林岸想也不想,斷然拒絕:“玄衣司只聽命於皇上,我乃玄衣司首領,斷不可能與你合作!”
“是嗎?”容妃纖纖玉手,撫摸著林岸的鷹紋短刀,“林岸大人還是回去想清楚得好,前程、性命,可都攥在本宮手裡呢,倘若本宮向皇上告發,以皇上的性子……”
容妃輕笑一聲,“林岸大人會是什麼下場,那玄衣司抬出去的人是什麼模樣,想必你比本宮更清楚吧?”
林岸嘴角緊繃,一言不發。
容妃將林岸的鷹紋短刀奉還給對方。
林岸接過,右手緊緊攥著刀柄,沉默一會兒,再抬起頭,目露兇光。
“容妃,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容妃卻是不懼,“皇上就要來了呢,林岸大人還是趕緊走吧。”
話音剛落,外間就傳來腳步聲,“皇上,奴才打了一盆水,伺候您早些歇息吧。”
皇帝嗯了一聲,林岸的身體一下就僵硬了,他看了一眼容妃,然後飛快竄出了窗戶。飛簷走壁隱藏身形是暗衛的基本功,自然沒有人發覺此時從太和殿閃出一道黑影。
“容妃,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