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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敏之呢?敏之日思夜想的,岳父可曾應過?”
奉安公沉默了,沉默許久之後,他說:“不可應。”
顧敏之輕輕一笑,“我三歲便進了顧家,那時候岳父才與夫人成親不久,我大約親眼看著顧家的孩子們出生長大,一年又一年,直到阿醒出生,夫人因體弱多病離世,那一年岳父正與我現在一般年紀。記得那時岳父意氣風發,顧家在朝中舉足輕重,多少名門想要與岳父做姻親,然而岳父不是到現在都不曾續弦嗎?”
奉安公想要說什麼,顧敏之幾乎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那一年我執意迎娶大小姐的牌位,那一年岳父答應我,以後絕不會再娶妻生子。
後來你讓我改口叫你岳父,大約是提醒我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十八年過去了,敏之謹記於心,時刻不敢忘記。如今我亦到了岳父當年的年紀,只會更加明白心繫一人,如何能接受旁人?如果當年年幼無知,那如今敏之已然不是莽撞小兒,岳父……”
顧敏之的眼神無比真摯,又藏著萬千火焰,灼熱得讓人避閃不及,奉安公心頭一緊,彷彿有什麼話不能再聽進耳朵裡。
然而顧敏之卻只是輕輕一句:“岳父便不要逼迫敏之娶妻生子了吧。”
奉安公沒有說話,他聽到風吹過荒草沙沙的聲音,天地如此之大,而自己彷彿被逼到了角落,毫無退路。
半晌,他回頭看到顧敏之那張帶著溫和笑容的臉,艱難地開口:“我是為你好。”
顧敏之道:“岳父的好意,敏之心領了,我們回去吧。”
衛嶺和顧醒二人你追我趕,很快跟上了大部隊。衛縉帶兵行進迅速,走到了深夜,才下令駐紮休息。
“現如今我們在哪兒?”顧醒準備拿出地圖看看,而衛嶺則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直接回答:“我們走的西北方向,看速度和沿路環境應該到了錦州附近,明日應該能過錦州,穿過旗山,到達鏡水河。”
“那離成郡應該不遠了吧?”顧醒問。
衛嶺道:“遠著呢,你以為我們是飛的不成?不過我猜父親會在蒼溪停留,夢陽關的兵不能調,華陽關倒是可以回援,不過前線應該早就打了起來,就是不知道衛藍帶著那兩千龍虎營到了何處。”
顧醒聽到這話也在分析,可惜他前世加今生都沒有打仗的經驗,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就在這時,衛巍走了過來,“你們兩個的帳篷搭好了,在那邊看見沒?早點去睡覺,別在樹根底下嘀嘀咕咕,今晚我們最多隻能休息三個時辰,抓緊時間!”
還真別說,衛嶺和顧醒兩人正蹲在一棵大樹底下,對著一窩螞蟻,陷入了討論和思考。
顧醒看了一眼帳篷,“不是席地而睡嗎?”
衛巍笑了,“如今這天氣,席地而睡倒也沒什麼,大多將士都是如此。但今晚,可是你倆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啊……”
“大哥!”衛嶺惱怒地瞪了一眼衛巍。
衛巍拍拍衛嶺和顧醒的肩膀,“良辰一刻值千金,抓緊時間吧。”
衛嶺騰的一下站起來,“大哥,你過分了啊!”
衛巍連忙退了一步,避開衛嶺的攻擊,“小四,我告訴你,這是在軍中,不許以下犯上,否則軍法處置哦。”
衛嶺氣極了,但衛巍拿軍法壓他,他還真沒有辦法。
“大哥,你這是以公壓私,陰險至極!”
衛巍不可置否,露出一臉玩味的笑容,“我先回去了,你倆慢慢洞房。”
衛嶺恨恨地錘了一拳樹幹,回頭看到顧醒,便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你個小白臉,行軍辛苦,還是趁早回京城去吧!”
顧醒立馬反駁道:“說誰小白臉呢,你丫長得不比我白?我看你才是小白臉!不就是睡一覺嗎?老子現在就進帳篷睡覺,懶得理你。”
顧醒打定主意,要佔據最佳時機最佳位置,飛快跑進了帳篷裡,倒頭睡在了最裡面最擋風的位置。
衛嶺站在樹根底下,看著顧醒風一樣的背影,愣了片刻,突然回過神來,他孃的,這小子是搶地盤啊!
於是他連忙沖過去,掀開帳篷就道:“顧七,你給我滾出來,那是我的位置!”
顧醒裝沒聽見,紋絲不動。
衛嶺動手去扯,攥著顧醒的胳膊往外拖,顧醒見此連忙飛起一腳踢在衛嶺的肩膀上,“先到先得的道理你不懂嗎?”
衛嶺捱了痛,髒話瞬間飈出:“什麼屁話!誰打得過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