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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你做這些不就是為了阿韻?可你想想你現在的面目,你不覺得可憎嗎?要爭就光明正大的爭,耍這些陰謀手段做什麼?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你知道我父親向來不擅鑽營謀劃,只會以最直接最便捷的方法做事,要真碰上緊急軍情,他不正著了你的道嗎?他忠心耿耿一心為國,卻被你利用陷害,你知不知道,他今日進宮差點兒被皇上革了職!”
“什麼?”顧醒被罵得腦袋一空,無措地看著衛嶺,顫抖著嘴唇,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衛嶺見顧醒這樣子,突然覺得自己說話太狠了,其實顧醒並沒有錯,如果不是這小子提醒,恐怕他們不會特意關注永城,也不會發現北狄的陰謀,到時候打起仗來,遭難的還是邊境百姓。
只是白天他被顧醒欺負慘了,這會兒有點小惡意地想報複回來,不過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
但顧醒下午就被顧敏之罵了一頓,心裡已經滿滿的愧疚,若是連累到整個顧家,他萬死難辭其咎。如今聽衛嶺一說,彷彿也連累了整個衛家,頓時覺得心裡充滿了無邊無際的羞愧與難堪。
他來不及細想為何自己只調換了玉佩,就牽扯到這麼多,這其中的緣由與責任,並非應該他一人擔的。
然而他剛剛重生回來,經歷過那樣國破家亡的事情,想要改變現狀的心情太強烈了,他那麼小心翼翼又努力做的兩件事,卻沒有一件帶來好結果。
他心裡如何能不急不惱不愧不疚?
顧醒低下頭,發狠地用拳頭捶打地面,地面是冷硬的青石磚,沒兩下他的手指關節就紅腫了。
衛嶺看得不忍,連忙阻止,“顧七,我……我其實沒那個意思。”
顧醒不知聽進去沒有,自嘲地笑了一聲,沉默半晌,直到兩行淚水滑落臉龐,他低聲說:“是我錯了。”
聲音悲切,全是氣聲,讓人聽不清楚,可衛嶺還是聽到了。
衛嶺嚇了一大跳,平日跟顧醒打打鬧鬧互相詆毀,兩人都皮實得很,從來沒有見顧醒哭過。
他連忙蹲下身,想哄兩句顧醒,但平生最不擅長哄人,光叫了一聲“顧小七”,結果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顧醒抬起頭,紅著眼眶,望著衛嶺。
他指著堂上數十座顧家牌位,對衛嶺一字一句地說:“我顧醒,在列祖列宗面前發誓,絕沒有要陷害衛家,衛家乃大燕忠臣良將,我心中只有敬佩,絕無攻訐陷害之意……”
顧醒抓著衛嶺的胳膊,緊緊抓著,彷彿要失去什麼。
“衛嶺,你要相信我。”
他的手指間還有血水從胳膊上流下來,沾染了衛嶺的衣袍。
衛嶺極少聽顧醒連名帶姓地叫他,其中鄭重可想而知。
他心虛地嗯了一聲:“我相信你,我絕對相信你!你別扯著我,你手上有血,我回去要被父親和大哥發現的。”
顧醒鬆了手,衛嶺趕緊弄了弄衣袖,“哎呀顧七,你別哭啊,我就是說著玩的,你當什麼真?再說了,你怎麼有腦子做這等事,你那點本事我還不清楚嗎?我就是想教訓教訓你……”
一不留神說漏了嘴,衛嶺頓時愣住,只見顧醒眼裡哪有淚水,只有怒火。
“衛!四!”
衛嶺心下一抖,下意識往後退,一屁股墩兒坐地上。
“那個……我我我,我先走了。”
他慌張爬起身,連連後退兩步,顧醒死死盯著他。
“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我又沒說錯,你自己做錯了,還容不得別人說兩句嗎?”衛嶺退著退著,後背抵到了柱子,“反正這事是你欠我的,我說你兩句是應該的,你……你你別過來!”
衛嶺差點兒左腳踩右腳平地摔一跤,好在晃悠一下站住了,緊跟著逃也似的奔出了祠堂。
顧醒站在祠堂門口,臉色沉在陰影裡,看起來陰沉可怕。
衛嶺站在院子裡不肯走,他好像忘了這次過來最重要的事情。
他撓撓腦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顧醒。
顧醒冷冷道:“還不快滾!”
衛嶺躊躇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我可不是關心你,反正這個你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