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嶺撫摸著那枚玉佩,愣是半天沒想起這眼熟的感覺從哪兒來的,但嘴上卻毫不在意地回了衛巍的話,“皇上英明神武,豈會聽那小人的讒言?”
衛巍無奈道:“你啊,跟父親一個脾氣,只顧大義不拘小節,勸都勸不住!那派去永城的兩千人,皇上要是知道……”
衛嶺皺眉道:“我說大哥,你們偏偏聽顧七的話作甚?他又沒打過仗,就拿張破地圖看看,紙上談兵罷了。”
衛巍搖頭,“小四你有所不知,若非顧七提醒,我也不會特意去查永城那邊的情況……”
“怎麼?”衛嶺一挑眉,玉佩也不看了,“還真有情況?”
衛巍點頭,“暗探來報,永城近日湧入大量北狄人,而北狄行軍幾萬,貌似走的華陽關方向,實際上去華陽關的不足三千人,真正的去向還未查到。如此大的異常,我們不得不警醒,否則昨日父親也不會連夜調動龍虎營。龍虎營,我們衛家可從來沒動過啊!”
“動都動了,怕什麼?”
衛巍伸手拍了一下衛嶺的腦袋,“你小子啊,要是能把行軍打仗那點聰明機靈勁兒,用到平日的言行生活中,也不至於……”
“不至於什麼?”衛嶺懶得再聽教訓,反倒對顧醒多了一絲好奇,“沒想到顧七那五穀不勤啥事不會的窩囊廢,瞎貓撞上死耗子,還真猜中了。”
衛巍嘆道:“也許是奉安公讓……”
衛巍的話沒說完,衛嶺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大叫一聲,“我想起這塊玉佩我在哪兒見過了!”
“他孃的,這是顧七的玉佩!”衛嶺震驚地對衛巍吼道。
衛巍連忙拿過玉佩,反複看了,“不可能!這是皇上賜婚!”
“沒有什麼不可能!”衛嶺氣得眼睛都紅了,“這塊玉佩我小時候就見過,顧七還拿到我面前炫耀,說是要給他未來媳婦兒的。大哥你看看那右下角,缺了一個小口子,是當年我摔的!”
衛巍按衛嶺所說仔細一看,果真有一個極小極小的缺口。
“給他未來媳婦兒,如今倒給到我這裡來了,他孃的,我是他媳婦兒嗎?”衛嶺怒氣沖沖地原地走了兩步,隨後搶過衛巍手中的玉佩,狠命往地上一摔。
玉佩落在地上,翻了幾個轉,居然還完好無損。
衛嶺不解氣,又上前踩了好幾腳,衛巍連忙拉住他,“小四,許是宮中弄錯了。”
“弄錯個屁!”衛嶺開始爆粗口,“你剛才沒瞅見蘇安那個死太監,跑得比兔子還快嗎?他定是知道內情,否則早在咱們家耀武揚威作好一會兒妖了!以前他不是沒幹過,每次宣旨傳聖諭,都在咱們家喝茶扯亂七雜八的,還要人陪!我去他孃的!”
衛嶺感覺自己頭發絲都在冒火,想到今日宮中顧醒的種種異常,總覺得自己是被顧醒設計了,就算不是,那也是顧醒想做手腳失敗了,把他也搭上了。
真他孃的是個瘋子!
今日他不揍死顧醒這熊玩意兒,他就不姓衛!
衛嶺怒氣沖沖地回房拿刀,衛巍沒攔住他,“小四,你幹什麼去啊?”
“大哥,你不用管!”衛嶺幾個箭步就跑遠了,衛巍看著地上那塊可憐兮兮的玉佩,只好將它撿起來,此事太過重大,非得馬上去找父親商量才是。
“賜婚顧醒和阿嶺,怎麼會?”宣寧侯衛縉聽衛巍所說,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
衛巍道:“這塊玉佩是賜婚信物,阿嶺認出是顧醒的,我看阿嶺那樣急,不會有假。”
衛縉皺起眉頭,“男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