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十八歲的記憶,那麼遙遠,他竟然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衛嶺嘲諷出聲,“怕不是前日被我打壞了腦子?”
原本顧醒還想著重來之後一定要平靜看待衛嶺,可誰想得到衛嶺此刻別的沒有,氣人的本事倒好像天生長在身上似的,一兩句話就招得顧醒忍不住想揍他。
“壞了腦子的人是你,現在屁股不疼了?瞧你那齜牙咧嘴的樣兒,被衛叔叔揍慘了吧,聽說還當眾脫了褲子……”
“住嘴!”衛嶺立馬呵斥顧醒,“再敢多說一個字,我……”
“你怎麼?還想跟我打一架不成?”顧醒拉住衛府管家,“你們衛府管家在此可以作證,你要是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告訴衛叔叔,讓他當眾揍你五十軍棍,看你還好意思不?”
“你!”衛嶺氣瘋了,一下子扯著傷痛處,更是難受。
趙韻連忙勸道:“你們倆別吵了,再吵我就不理你們了。”
顧醒聽話地應下,“阿韻,我都聽你的,不與衛四計較。聽說明天天氣極好,到時我們一起去仙月湖遊玩,京城就屬那裡的荷花開得最好看。”
趙韻看了一眼衛嶺,衛嶺道:“仙月湖的荷花比得上宮裡的荷花嗎?阿韻,你別跟這小子去,要看荷花不如去找你皇後姑母。”
顧醒自然不敢說皇後的荷花比不上仙月湖的,只得恨恨瞪了一眼衛嶺。
衛嶺得意地回給他一個白眼,顧醒更是氣極,氣極之餘忽然又想起自己的年紀,兩輩子加起來比兩個衛嶺都大,還跟十八歲的少年慪氣,也當真是幼稚得可以。
索性就不拿衛嶺當回事,管他什麼表情,自己就當沒看見,專心跟趙韻說話。
趙韻受不了兩人明嘲暗諷,連忙說了告辭的話:“衛小四,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在府裡好好養傷。”
顧醒眼巴巴瞧著趙韻,趙韻只好又跟顧醒多說一句:“還有顧小七,你也是,乖乖在府裡養傷,別再出來瞎鬧了。”
顧醒點點頭:“謝謝阿韻,這點傷不算什麼。”
衛嶺連忙也說:“阿韻,我這點傷也不算什麼。”
顧醒看了一眼衛嶺,衛嶺冷哼一聲,“你看什麼?”
趙韻笑道:“你們倆可別逞強了,這幾日你們約我,我都不會出去的。你們就好好待在家裡,過幾日身體都好了,再一起出去玩。”
說著趙韻就領著侍女要走,走到衛府管家面前,“勞煩管家帶路。”
衛府管家自然答應,先領著趙韻出去了,留下顧醒和衛嶺兩人相看兩相厭。
衛嶺氣呼呼地往房間走,走了兩步,大概是扯到了傷處,身形一個蹌踉,整個人疼得齜牙咧嘴,心想好歹顧醒在他背後,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然準會笑話他一個月。
他強撐著下床已是極限,同趙韻說了這麼一會兒話,早就受不了了,要不是為了在顧醒面前強裝硬氣,他恐怕早就讓侍衛抬著回房了。
顧醒其實捱了一頓鞭子,傷口也疼得厲害,冷汗都快冒出來了,不過要比衛嶺好得多。
他哪裡不知道衛嶺的心思,瞧那小子那走路的姿態不似從前,便知道那五十軍棍不是白打的。
只不過他今天來,不是專程跟衛嶺慪氣的,而是有任務在身。
“喂,衛四,我有話想問你。”顧醒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