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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蒸騰,青磚堆砌成的道路蜿蜒曲折。人群往來,路邊賣胭脂的小販躲在一把大傘之下,遠處的天空由半個時辰前的蔚藍色突然就變成了墨黑。
就快落雨了。
方才在街道上緩步行走著的人,一個個的都加快了步伐。
“我回去拿傘。”謝必安說。
範無咎看了看四周,剛剛滿是行人和商販的街道此刻已經幾乎什麼都不剩了,所有人都找地方躲雨去了。這個季節的雨,幾乎全是暴雨,伴著雷鳴電閃,輕易不肯停下來。
範無咎內心權衡了一下,說:“我和你一起去。”
謝必安卻沖他回頭一笑:“沒事,我一個人就行。你找個地方先躲會兒雨,我馬上就回來。”
謝必安的一眼回眸,讓範無咎心中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點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石橋,說:“我在橋下等你,快去快回。”
謝必安笑著說了一句“好”,然後朝橋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擔心著什麼,但他並沒有將心中的擔憂說出口,而是轉身朝家中跑去。
範無咎則和約定好的一樣,飛快地跑進了橋下。青石板做成的小拱橋,楊柳輕撫著氤氳的河面,以及急急忙忙闖入其中的俊朗青年,本該是美得入畫的場景。
“滴答”,一滴雨從雲端墜落。接著,千萬滴雨也隨之落下。
範無咎盤腿坐在拱橋下面,看著雨像簾幕一樣順著拱橋的邊緣從天上落下。
但只過了一會兒,範無咎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河水漲得有些過□□速了,不知不覺間,他的腳腕已經被河水沒過,這是要發洪水了?
要離開這裡嗎?範無咎想探出頭去看看謝必安有沒有到,但滂沱大雨讓他望而卻步。算了,謝必安反正馬上就會回來,雨下得這麼大,萬一自己跑出去,沒有看見自己,他再沿著河畔尋人,不小心被洪水沖走怎麼辦?
雨越下越大,河面上的蓮葉被雨大得翻了個身,範無咎感到有些困。不行,不能睡,可不睡的話真的很困,漸漸地他的意識模糊了下去,雖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不能睡覺,可還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
那,那就睡一會兒吧,只睡一會兒……
“範無咎——”
是謝必安的聲音。範無咎突然清醒了過來,他想起身回應謝必安,但卻突然驚恐地發現自己竟已經不在橋下了。他站在一條鄉間的石子路上,眼前有一條長長的河,謝必安在河對面背對著他,拿著一把傘,在焦急地喊著他的名字。
範無咎伸出一隻手,想喊住謝必安,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接著場景轉換,河對面變成了陽光明媚的晴天。謝必安拿著三尺長的白綾,笑眯眯地走到石拱橋邊,然後將白綾系在了橋柱上。
“不要啊——必安!”範無咎拼盡全力喊出了聲。
“怎麼了八爺,做噩夢了?”
範無咎睜開眼,謝必安正繫著圍裙手裡拿著一把鍋鏟,笑眯眯地朝著他笑。範無咎嘆了口氣,原來自己不是在忘川河邊,而是在家中。
對了,他怎麼忘了,現在的忘川上已經修了奈何橋,黃泉路兩側也種滿了彼岸花,和他夢中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了。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而已。”範無咎說道。
謝必安也沒有繼續追問範無咎究竟做了什麼夢,只說:“我做了點東西,吃完了我們得去下一個時代了。”
範無咎揉揉腦袋,將方才佔據思緒的負面情緒通通扔了出去,然後才從床丨上下來:“下一個任務是什麼?”
七爺將飯菜端到桌上,然後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朝八爺勾了勾手指。八爺從善如流,乖乖地坐在七爺身邊。
只見七爺雙手勾在了八爺的肩膀上,湊近他的耳畔,用極具魅惑的聲音說道:“你可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不知道七爺又在發什麼瘋,八爺整個鬼僵住了,嚥了口口水,然後答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