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老鳥,老子又沒有斷你的子,絕你的孫,犯得著跟老子這麼拼命嗎?”
流嵐的手上,腿上,左一條傷,右一條傷。
血正不停地滲出,一身黏黏糊糊的。
這些傷口什麼時候劃破的,他自己都不清楚。
而手骨,腿骨彷彿裂開了一般,鑽心地痛。
流嵐嘬著牙花子,不停地吸冷氣。
他把那老鳥蹬出一條傷,對方卻給他留了十幾條傷,還把他的骨頭都差點碰折了。
大山深處的兇獸,兇禽確實可怕。
流嵐在附近找了一些『藥』材,放在嘴裡嚼碎,敷在傷口上,然後用獸皮包好。
流嵐包好『藥』後,正想躺下休息,一道厲嘯聲響起。
流嵐抬頭一看。
我的媽呀,沒完沒了了!
那頭巨巖鷹正厲嘯著,向他俯衝而來。
那頭巨巖鷹找他報仇來了。
那俯衝而下的身軀,恍如一顆出膛的炮彈。
所過之處,竟產生劇烈的空爆聲。
聲勢恐怖至極。
空中,曠野是鷹的天下。
之前,在山洞那狹小的空間裡,加上要護著那兩個蛋,讓巨巖鷹束手束腳的,竟然被一個螻蟻打傷了。
這讓它怒火淘淘,殺氣沖天,厲嘯盈野。
流嵐驚叫一聲,拔腿就跑。
在空曠處,面對這樣一頭巨鷹,他想撲捉到反擊的機會,無比艱難。
之前,在山洞那狹小的空間裡,對方還要護住兩個蛋,他尚且只能與這頭鷹鬥個旗鼓相當。
在空曠處,鷹的特長髮揮得淋漓盡致。
他打贏的機率小得很。
當那巨巖鷹俯衝到流嵐身邊之際,山石如雨點般砸落下來。
巨大的樹木,在巨巖鷹雙翅的拍擊下,如同割麥子一般,成片成片倒下。
流嵐驟起驟停,左右飄閃,想盡一切辦法,才躲過那巨巖鷹一次又一次的擊殺。
翱翔於空中的巨鷹,展示出極度可怕的一面。
它的鋼爪,鷹喙,雙翅,瞬發即至,摧枯拉朽的。
寒芒不停地在流嵐身邊閃動。
流嵐每一刻都有被撕碎的可能。
流嵐將幻影步的身法、步法展現到極致,才堪堪躲過那些致命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