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土地公將現在的王上是熠王旭鳳,而最出名的大夫當屬聖醫族,他們這一屆的聖女叫錦覓。盡管土地公沒有說明兩人是下凡歷劫的仙人,阿霞一聽名字哪能想不到是男女主角。
原來花神梓芬隕落之後,便給錦覓服下隕丹,讓她絕情絕愛。無情無愛,則灑脫剛強。又凝神撚算,錦覓萬年內或有情結,於是又限錦覓居於水鏡結界中,萬年不得踏出花界。只不過旭鳳按律涅槃,還是不小心掉落花界。從此與錦覓結下不解之緣。
如今錦覓要飛升上仙,便要下凡歷劫,旭鳳放心不過跟著來了。阿霞如今也不需要籌謀什麼,每日跟著土地公尋歡作樂,還加上一個不知什麼時候下凡的彥佑。
要說活得久了,無聊也不無聊。阿霞始終覺得每一個時間段都有不同的有趣之處。單看你怎麼樣瞭解了。
阿霞跟著彥佑直至深夜方才逛完都城河邊燈市。回途之中經過一個裝飾得頗為花枝招展的酒樓,大門口站著兩位身穿薄紗紅裙的姑娘,正搖著圓扇嬌聲軟語的對來往的行人招攬過客,
彥佑自然知道這是何地,低頭一看女扮男裝的阿霞,不由自主地咧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顧兄弟,要不要去裡面坐坐?”
阿霞自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她還未弄明白彥佑接近她的目的,想著這倒是個好機會,於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彥佑氣質不一般,阿霞女扮男裝習慣了,扮得很是英俊,門口的兩位姑娘一見到他們兩個眼睛就亮了,也顧不得別的客人,都朝他們來了。彥佑自是開口跟人家姑娘調笑,沒想到阿霞也這般動作,且更加大膽。
阿霞伸手抬起一個紅衣姑娘的下巴,笑地曖昧而多情:“姑娘,招呼我身邊的這位公子喝酒吧!”阿霞說完,兩個人就都開心的擁到彥佑身邊,拉著他進堂裡去了。
阿霞點了個雅座,招了幾個姑娘進來陪酒。彥佑看她一番的動作,自己反倒愣住了。心裡想著這顧姑娘果然不簡單,自己帶她來青樓就是想唬弄她,沒想到她比自己還熟悉啊。
在這個世界幾千年,什麼地方她沒來過。若不是簌離來得快,阿霞表示自己還想帶潤玉來見見世面,免得以後喜歡上哪個姑娘不懂得下手…
咳咳,彥佑以往都是隨便來看看,沒有招呼姑娘來陪,如今被一堆姑娘圍著,臉上被印了幾枚紅唇脂膏,又被灌了好多酒。想趕人走,就對上阿霞似笑非笑的眼神……
阿霞喝了一口酒,一副好兄弟的模樣對彥佑道, “彥佑君喜歡哪個姑娘可一定要說,看起來彥佑君年紀也不小了,該娶個老婆了……”
彥佑不由得身體一僵,以蛇的直覺,他覺得自己是暴露了。只是剛剛想動用法術迷惑露肩露腿露胸的姑娘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法力全消了,頓時冒出冷汗。阿霞卻不理會,一直讓那些姑娘往他肚子裡灌酒。不多時彥佑就醉了。阿霞才招呼她們出去。她怕她們再不出去,這彥佑的蛇尾就要露出來了。
一陣逼問之後,彥佑才說明他的來意。原來是簌離見潤玉如此在乎阿霞,放心不下,派他來打探阿霞的底細,或者說監視。阿霞想著這簌離果然是不相信自己的。瞧著已經醉軟成一片的彥佑,一個手切就將他打暈了。
阿霞走出了房門,看見大堂裡不知什麼時候擺上了戲臺,傳來戲子依依呀呀的唱腔,卻是牛郎織女的戲文。阿霞到戲院最前的位置上。自在倒了一杯酒,醇香的酒液在玉杯內輕輕搖晃著。戲子水袖一甩,唱詞悽絕。只是戲還沒演完,就被人打斷了。
一個華服公子走上了戲臺,抬手就抓住了戲子的手腕。阿霞明顯看見小戲子眼裡的驚慌。明明是男扮女裝的花旦,也要賣身嗎?阿霞看著戲子手中緊握著金釵,莫不是想在此殺人?倒是可惜了一副好嗓子,唱的很是動聽。
戲子最後卻是被帶到了一個清幽的房間裡。阿霞問他為何在青樓裡唱戲。戲子答因為家裡窮,被家裡人賣進來的。阿霞又問他為何能唱的那樣深入。戲子答不是他唱的動人,是那些聽客太認真了。原來是看客自己入戲了。不過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阿霞問了許多問題,最後讓他退下了。倒是口渴得緊,又幾杯酒下肚。她還未喝醉過,如今倒是想醉一回。有土地公在,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誰知那小戲子又來敲門了。阿霞搖搖晃晃的起來開門,原來戲子已經卸了妝。烏發雪顏,一襲白衣,體態風流。
阿霞腦子裡一團糊槳,想到自己回去就見不到這樣的小帥哥了。忍不住伸手往他小臉上一模,好生調戲了一番。才又靠近了一些,說道自己已經給他贖了身,不用伺候人了。只是在關上門的時候,腳步一晃,整個人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