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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改革開放幾十年,所謂的貴族高階階層前一隻腿還在農田裡,另外一隻腳陡然跨進富貴人流,其中種種怪異讓人看得噗嗤發笑。
白富美田清澄的成長軌跡與大多數人差不多,只不過周圍環境比較寬容,她從小看人多,見識要廣些,所以更容易理解和尊重別人。
田父常常心裡驕傲,嘴上抱怨道,“你們說,我一個和氣生財、開明親切的父親,怎麼養出來的姑娘變成了這麼個理智冷淡的性子呢?”
大概是基因突變吧!
不過這擋不住田父的拳拳愛女之心,從心裡認定田清澄是自己事業的接班人,所以當田清澄選擇和唐思源在一起時,他格外的不能容忍。
在他的眼裡,田清澄多適合做女強人啊!現在突然告訴他,她不做女強人,卻願意做小女人,田父怒了。
田清澄第一次帶唐思源回田家的時候,是在大四,那一年田清澄選擇考研究生,唐思源、傅檸的小作坊工作室在老師和同學的幫助下開了起來。
她對著田父田母介紹唐思源,將唐思源買的禮品放在茶幾上,甜蜜道,“我喜歡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田父田母沉默了一會,田父遲疑的問道,“你們談多長時間了?”
唐思源拘束回答道,“快三年了。”
“上大學就在一起了?”
“是的。”
“年輕有為,”田父贊揚道,“長得也挺有精神的。”
唐思源緊張的笑了笑。
一面是疼她的父母,一面是她心愛的男友,田清澄心裡樂滋滋的,偷偷摸摸的去抓唐思源的手,不想碰到的一雙手滾燙燙的,熱汗滿滿,再去看他的臉,額頭上是汗,居然就連鼻尖都沁出了小汗珠。
他太緊張了。
田清澄莞爾,颳了刮他的手心。
唐思源對她揚了揚嘴角。
田母想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站起來淡淡道,“我去倒茶。”
田父問了幾個唐思源學業上的問題,就像是平時關心晚輩的暖心長輩。
田清澄趁空閑的時機把唐思源引進自己的房間,牽著他的手,道,“牆上以前刷的□□,到處都是我寫的字畫的畫,又醜又怪,所有人看了都笑話我,直到我十五歲,我爸重新粉刷了一遍,把以前的痕跡全部遮蓋住了,又貼上這牆紙……”
她的房間,是如海洋一樣的深淺藍色,充滿了空間和幽靜感。
唐思源站在牆角的位置,陰暗的角度讓他略顯冷清,明暗昏惑的光線在他高大的身影打下淩亂的痕跡,他淺淺笑著,輕柔道,“很漂亮。”
田清澄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忽快忽慢,悸動不安的厲害,道,“你看起來感覺不那麼好,怎麼了?”
唐思源閉了閉眼,像是雋永的深情,又像是不自信的仿徨,聲音輕如飄絮,道,“清澄。”
“嗯?”
等睜開黑黑的眼眸時,他已經徹底堅定下來,如同發下嚴肅的誓約,決然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