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句話,讓她在數年後親手製造了對立與沖突,逼迫了愛她的人選擇了不歸路,也讓她愛的人面臨艱難抉擇。
*
三年,在她回歸組織後又過了三年。
「……圓堂?」她看著在自己面前的圓堂,有些詫異。
那人還是一樣的好辨認,頭上綁著的橘紅色頭巾總是他的標誌。
「冷夜?」圓堂看著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像是瞭解了什麼,卻並沒有多嘴,只是笑問:「我正要去瞳子教練的育幼院,妳要不要一起去?對了,有個孩子挺厲害的,聽說她的父親是個教練。」
「叫什麼?」
「佐藤。」圓堂抹了抹鼻子,咧嘴一笑:「佐藤樂奈。」
『父親為霜樂改名了,叫佐藤樂奈。』
點點頭,她起步跟上,「走吧。」
「呦,樂奈!」圓堂的聲音幾乎是在看見那孩子之後便發了出來,而那孩子抬頭一望,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後,便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是冷夜,冷夜星蝶,可以叫她小蝶。」
不僅僅是因為眼前這個孩子是好友的妹妹,她更加好奇的是為何父親會選擇親自帶著這孩子成長。
「這孩子就是你讚不絕口的佐藤嗎?」她看著擁有一頭紫髮的佐藤,開口:「借我。」
佐藤一楞,而她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又改了心意,「算了,我看看妳的控球技巧吧。」
雖然她的手腳筋脈均曾斷裂並接合,但論球技,其實她並沒有退步太多。在這幾年,她拾回了七成的技巧,卻也無法繼續進步了。
冷夜有些漫不經心的搶奪著佐藤腳下的球,佐藤牢牢的將球控制在自身,她也不在意,只是在思考父親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要親自教導對方。
一個逼近,那孩子慌了手腳,這一瞬她便奪走了球。
「不合格。」組織裡最忌諱的情緒的流露,而這孩子並不懂得拿捏分寸,「少了心。」應該要屏除內心多餘的情感,否則會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
語畢,她轉身離開。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但那孩子不知是擁有什麼樣的魔力,讓她牽掛在心上,偶爾,她會到育幼院教導她足球技巧,甚至是將自己的必殺技都教給了她。
「星蝶,妳知道為什麼我親自帶那孩子嗎?」父親撚熄了手中的菸,「那孩子有『心』。」
「音魄把只有三歲的佐藤帶到我面前,求我收留她。我問了那個小娃娃的想法,而她的回複,讓我想起了妳的過去。」
「她問我,音魄是否會因為她的加入而有任何危險,我告訴她,如果沒有意外並不會。」父親的目光透過了嫋嫋白煙望向她,「妳猜猜她回了什麼?」
見她不語,父親繼續說道,語氣緩慢地:「她說……」
「『那麼,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吐出了一口霧,而她聞著空氣中的淡淡菸味,不語。
「那孩子有『心』啊,妳要我怎麼捨得讓她從此失去,步上妳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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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三年。
『豪炎寺根本不愛妳!』
這句話,在這六年裡就如噩夢般的不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