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熱血的聲音一如既往,「妳會去看比賽的吧?」
「……圓堂,謝謝你。」一直都相信著她,「比賽加油。」不過……
冷夜站起身,但因腳下的疼痛而有些不穩。
「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似乎本質就只有惡劣的聲音傳入三人耳裡,聲音的主人伸出手攬住了她,俯首在她耳邊道:「妳這樣可不行,未婚妻。」
「見見朋友罷了。」心胸真狹窄。她思忖著。腳鍊既不能拿下,那麼上面有追蹤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妳可不能怪我心胸狹窄,要是妳一跑,心一狠,就這麼把腳給鋸了,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像是能讀心的說出了她心裡的話,她感覺到肩膀上的手收緊了些,「呦,這是『碎石的鷹爪』吧?好好的大哥不做,跑來踢足球做什麼?」
和幫派組織比起來,混混的規模可以說是很小,而飛鷹底下有著數百名小弟,算是混混群裡的小組織,但再加上他中學生的年紀的話,一切又會不同。
一個中學生底下能有數百人服從,即使是個小規模的混混組織,也不得不讓人另眼相看。
因此,就算只是個小角色,飛鷹在外的「碎石的鷹爪」的稱號,聲名倒也不低。
聞言,飛鷹抿唇,但他也知道紅髮少年並不是個好惹的,只得咬牙,不作聲。
「佐佐木,我餓了。」她開口,化解了可能會迸發的沖突。眼角餘光瞄到了攬住自己的那隻手上的戒指,「想吃拉麵。」
「……好啊。」佐佐木瞇起眼,再度收緊了手,痛得她都皺起眉頭,尤其她現在還算是個重傷後的病患。
「我也該『感謝』一下雷雷軒老闆這陣子的照顧。」
*
「真有這麼好吃?」佐佐木看著冷夜進食的模樣,撐著頭,「在我家就是吃什麼吐什麼的鬼樣。」好歹也是從外面聘請的廚師。
「……你吃吃看。」吃得下去才有鬼。冷夜默默地吞下了口中的拉麵。
挑起眉,佐佐木看了眼前還沒被動過的拉麵,眨了眨那充滿惡意的銀眸,選擇了動筷,在吃了第一口後,頓了頓,便繼續了手上的動作。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吃下這種看起來這麼廉價的東西。
佐佐木看著已空的拉麵碗,瞇起眼。
「看在你救了本大爺的未婚妻的份上,」佐佐木擦了擦嘴,輕咳一聲:「哪天你這條老命快沒了的時候,本大爺會救你一命的。」
「你這家夥,什麼意思!」飛鷹猛地站了起來,卻被響木抬手製止。
冷哼了聲,佐佐木背對著她蹲了下來,「上來。」
「……」她盯著眼前的人停格的樣子,並沒有動作。
「冷夜並不想跟你走,還是請你離開吧!」良久,圓堂正色道。
「圓堂守,你要慶幸老子今天心情好,你們這幾個人沒丟了項上人頭算是命大。」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佐佐木轉身直接抱起了冷夜。
「冷夜──」「圓堂,請替我保密。」
她打斷了圓堂的話,示意對方自己不會有事,便在眾人的目光下被帶離。
請替她保密,她還活著的事實。
*
「為什麼不坐車?」
對於已經抱著她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佐佐木,她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我想知道,這段距離到底是多長。」佐佐木的聲音依然戴有著令人不舒服的口吻,可語氣裡多了幾分疑惑。
聞言,她瞬間沉默了下來。
一路上,相對無聲。
他們走了一日一夜,佐佐木早已從抱著她的姿勢改為背負。「冷夜,」佐佐木忽然開口:「妳要是再跑走,我不介意再上腳鐐和手銬。」
「妳是我的所有物。」腳下一頓,佐佐木偏過頭望向她。
「如果把妳的腳剁了妳才會在我身邊,那麼,我會毫不猶豫揮刀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