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薇恩嘛!不是在國外時用的名字嗎?」莉香撇撇嘴,幾乎是接上了話。
「不,與那無關。」
「水島另一個名字叫做──影□□奈子。」
見眾人呆愣住的臉,又補充道:「是影山零治的女兒。」也毫不意外的聽見了質疑的聲音。
「不會吧?水島竟然是……」「這麼說的話,水島學姊是影山派來的間諜囉?」「是要匯報我們的情況給影山的哪!」「那麼水島這麼強不是因為自己本身,而是喝了像是『聖水』一樣的東西的關繫了……」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水島!」圓堂此刻有些不悅:「雖然水島嘴巴裡常常說這麼多不好聽的話,但她何時害過我們大家了?」
「如果是真的間諜,那當初為什麼和真帝國學園比賽時還要這麼拚命?你們在那之後不也都瞭解到禁招的恐怖?那麼,水島明明知道這樣的招式會破壞身體,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阿音不可能是會喝『聖水』這種東西的人!」一之瀨出聲辯駁:「和她在美國就認識了,我很清楚,她的實力都是刻苦訓練得來的!」
「啊啊,對於這個,我想我也必須為水島說些什麼。」應該和水島沒什麼交集的阿芙洛蒂攤手,為水島澄清:「當初水島離開帝國,就是因為她不屑於『聖水』。」
「但,這不也代表著她很早就知道了影山的陰謀,卻沒有阻止嗎──」算了算水島加入雷門的時間點,又有人說道。
鬼道打斷:「現在說什麼也沒有意義,我們的首要之務是打贏下一場比賽。在那之後,想問什麼再問吧。」
即便他這麼說,但這些疑問,一直以來,也是他想問她的。
*
是夜。
他沒有辦法入眠,在聽見了這件如此令人震驚的真相之後。
推開房門,他走進了病房:「誰?」
冷漠又疏離的語氣讓他微微一頓,經過思考後,仍然決定踏入。
「那個,那個……」他有些扭捏的站在病床邊:「妳有比較好嗎?」
水島偏過頭,那雙湛藍的眸沒有狠戾,他突然很是不習慣。
「過來。」水島看著藍發少年,示意對方坐下:「知道我為什麼當初教你足球技巧嗎?」
不只是當初在漫遊寺的訓練,他加入雷門後,水島也時常教導他。
「也是。」見他搖頭,水島淡淡說道:「要是她有你這麼討喜就好了。」
他不知道水島口中的「她」是指誰,但想必是一個對她有嚴重影響之人。
「雷門那些人,都知道了吧?」他點頭,而水島將視線移到窗外:「知道也好,我也累了。」
「水島……」站起身,他向她鞠躬:「謝謝妳。」
「走吧。」水島闔上眼,「我想休息了。」
見床上那人不再響應自己,他的屁股離開了那張才做了不過兩分鐘的椅子,三步一回頭,最後,鼓起了勇氣:「水島!」
「我,願意相信妳。」
「我也相信,不可能完全沒有愛的,只是有沒有察覺而已。」躊躇了會,他選擇這麼說道。
他曾怨懟拋棄了他的父母,但在加入了雷門之後,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甚至有不少部分都來自於這個毒舌的少女。於是他想著曾經在漫遊寺的回憶,似乎,並不是那麼的遭心。
「就算那家夥再怎麼可惡,可妳終究……」語至此,他不禁住了嘴,怕自己勾起了少女的黑暗回憶。
「不可能完全沒有……嗎?」
少年鞠躬,離開了病房,水島才又緩緩睜開眼,喃喃念道,隨後嘴角勾出了極淺的一線弧。
「父親,我答應您。」
風,透過敞開的窗戶吹進房內,簾子輕舞,在那之下,暗影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