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炎寺和冷夜幾乎是在佐佐木語落的同時就直追而去,似乎是因為太過緊張,冷夜不小心撞到了鬼瓦,而圓堂見狀,也跟了上去。
「諸位留在這裡,我一定會把大家平安帶回來。」鬼瓦留下了這句話,和水島對上視線,兩人也急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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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你想怎樣?」到了一偏僻處,冷夜早已拔槍對上。
「沒怎麼樣。」危險的瞇起銀眸,佐佐木舔了舔幹燥的唇:「看見妳笑的樣子了,想看妳哭。」
「放開我!你──」冷夜皺起眉頭。
──豪炎寺被抓了。
現在,在她眼前的是分別被槍抵住太陽xue的豪炎寺以及夕香。
「你這家夥,放開你手上的人質!」鬼瓦趕上,執槍相對。
「哼,警察愚蠢就是愚蠢,哪有人說放就放,我放了的話,命可就沒了呢?」抬手,示意身邊的下屬將槍口抵的更嚴實一些。
「冷──唔唔唔!」正要喊人,圓堂的嘴立時被水島給摀住。
「你想害死小蝶嗎!」水島以氣音怒道:「你要是被抓了,小蝶更難處理!」隨後便將人拉進了隱蔽處。
「很簡單,一個條件換一條命。」銀眸裡倒映出了冷夜的臉,佐佐木並沒有將躲在暗處的兩人放在眼裡,「在說條件之前,把妳身上所有的槍都丟了。」
抿了抿唇,將手上的槍緩緩放下地,再伸到外套裡加裝的暗袋,將另外兩把槍都丟在地上。
「豪炎寺夕香的命,我要妳自斷四肢筋脈。」
有許多運動員會有筋絡發炎的情況,或是斷裂。斷裂是可以治好的,可若要恢複如初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多隻能恢複的原本的六成實力,而且恢複的前提,是需要刻苦以及長時間的複健。
她和佐佐木的實力不相上下,如果要她自斷筋脈,就算最後好了,再次對上時也等於是廢了。
不過,廢了又如何?
拾起佐佐木扔在她腳前的匕首,冷夜垂下眼簾,令人看不清其神色。可她的手卻俐落且毫不猶豫的刺進自己的一雙手腕及腳踝,一挑,鮮血自傷口汩汩流出,而她的雙腳無法施力,跌坐在地。
「蝶!」「你信我嗎,修也?」
她將話以口型說出,沒有聲音,黑眸對上了豪炎寺。
佐佐木依言將夕香放開,女孩被推到了鬼瓦的身後護著,「星蝶姊姊……」
聽見了女孩的聲音,冷夜側過頭,視線淡淡掃過。
「豪炎寺修也的命,我要妳切了豪炎寺夕香的指頭,任何一根都行。」「夕香。」
幾乎是在語落的當下,冷夜便開了口:「過來。」
夕香怯生生地走向冷夜,而後者捏了捏對方的臉,再捏了捏手,將夕香抱進懷裡。
「夕香,就痛一下而已。忍不住,就哭出來。」
「不!」聽到了話語的豪炎寺激動的掙紮著:「蝶、星蝶,拜託妳,不要!」
「你信我嗎,修也?」
同樣的話,說出,這次不再是口型,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句話。
「……妳要是真做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妳。」豪炎寺的眼裡有著太多的情緒,可擔憂夕香的神情佔了多數:「冷夜星蝶。」
那一次的分開,他們的距離似乎更靠近了些;這一次的相聚,卻是連名帶姓。
她將匕首握緊。
「若妳膽敢這麼做,就在我面前永遠消失!」指尖微微一顫。
她無語,仍然動下了手中的匕首。